他們這邊雖然情況並不緊急,但是,他倆擔心白姥孃的身體狀況,心急啊。所以,一路上,他們倆並沒有心情交談,最多也只是情意綿綿的對看上幾眼。
最後,他們在白姥娘將將醒過來的時候,趕了回來。
在雲二哥給白姥娘含了一片參片後,白舅舅才有了跟白姥娘獨處的機會。
在他們娘倆說話的空檔,雲初數了數家裡來的人:邵銘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雲大哥帶著兩個陌生的男兵;雲大嫂則是帶著上回跟著回來的女兵;白舅舅就比較厲害了,他除了帶著白舅媽,還帶回來五個男兵,其中一個,據說是他的警衛員。
雲初見屋裡的人實在是有些多,就拉著邵銘出來了。
他們一直走到小河邊,才停了下來。
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後,雲初想到了剛剛自己好奇的事兒,便順嘴問了起來,“你們這一行有三個女人、十二個男人,再加上一堆的行李,就兩輛牛車,到底是咋坐開的?”
邵銘往石頭的另一邊一坐,勾了勾嘴角,解釋道,“這麼多人,我們並沒坐開。我和那七個男兵,是一路跑著回來的。”
雲初皺了皺眉,問道,“他們沒啥怨言吧?”
邵銘不是很在意的回答道,“沒有,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任務,跑幾步路罷了,有啥好怨言的。初寶兒,你只關心他們,也不問問我有沒有累到。”
白了他一眼,雲初好笑的接話道,“你有幾斤幾兩重,還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這樣的體力,別說就著幾十裡的路了,就是幾十公里,你也不在話下。”
微微的笑了笑,邵銘問道,“你上次回信,只說自己考上了北大,也沒說家裡其他人的情況,他們考得咋樣?”
雲初點點頭,回話道,“咱們家幾個哥哥嫂嫂都是報考的北大,只是科系不同罷了。我給你說過的跟我們一起復習的那倆知青,男的也是報考的北大,女的報考的北師。我舅舅家的二表哥兩口子報的是省大,三表哥則是省理工。”
邵銘聽了很是高興,直接說道,“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全家人都可以去首都集合了。”
雲初也不知道雲爸的想法,她很是犯愁的皺了皺眉頭,“我也想著一家人都去首都,畢竟那裡的條件要好一些,就是不知道我爸他會不會同意。”
邵銘見狀,輕撫了一下雲初的額頭,輕聲說道,“你別擔心,我會勸勸叔叔的,他會同意的。”
“好吧,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
“哈哈哈……”
……
中午,雲媽帶著家裡的女人們做了整整十道菜,來了個十全十美。
等到吃飯的時候,十九個大人,再加上六個小孩,擠擠挨挨的坐了滿滿兩大桌,熱熱鬧鬧的吃了起來。
男人們並沒有喝酒,只是一邊吃一邊聊著。
白舅舅一邊跟雲爸說著話,打問著白姥娘這些年來的情況,一邊還不忘了給白姥娘夾菜。看得出來,他對白姥孃的感情很是深厚。
白舅媽坐在白姥孃的另一邊,也是時刻注意著白姥娘,一會兒給她那個饅頭,一會兒又給她盛碗雞湯,把她伺候的特別周到。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對白姥娘有多孝順,而是因為,她跟白舅舅的感情相當好,愛屋及烏罷了。不過,這其中也有她對白姥孃的支援孩子跟她姓的感激和尊敬。
而白姥娘,如今兒子兒媳都這麼孝順,她也算苦盡甘來了。
她的一生大起大落的,八十多歲的她等來了自己的兒子,終於能夠安享晚年了。
吃過午飯,除了白舅舅、白舅媽和他們帶著五個男兵,其他人都坐著牛車回了雲溝村。
回到家之後,雲大哥他們就被雲媽趕著休息去了。
邵銘身強力壯的,並沒覺得累,他喊著雲初,兩個人一起去山上打獵了。
這次打獵,雲初一點兒也沒客氣,她帶了足足四個麻袋。
直到兩個人打的獵物把麻袋裝的滿滿的,他們才很是滿足的下了山。
雲媽看見這一堆的獵物後,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挑出來八隻野雞、八隻野兔子、一頭羊和兩隻大野豬,讓邵銘和雲初湊著天還沒黑送過去。
她在兩個人臨走的時候,還不放心的叮囑著讓他們回來吃飯。
還別說,雲媽囑咐的還真對。
雲初和邵銘差點兒就要回不來了,白姥娘和白舅舅兩口子讓得真是太熱乎了。要不是想起始終記著雲媽的話,兩個人還真就留下吃晚飯了。
當他們從白姥孃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雲家人這時候早已經到齊了,飯菜也擺上了桌子,就等著他們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