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想適當讓她心疼一下自己的沈璧寒,見她真難過了反而捨不得了。
連忙解釋“好了,你明知道我就是故意的,變成這樣也純屬是活該,你還這麼心疼我做什麼?”
不過這話沒起什麼作用,溫木兮依然還是那副很傷心的模樣,沈璧寒索性就一一的例數起自己乾的‘好事’。
“其實不止是手上的大多數傷是自己弄的,就連在你家門口守了一夜,在你門口打瞌睡我也是故意的,明明我在樓上就有房間可以休息,但就是想把自己弄得看上去可憐一點,讓你能多對我心軟那麼點。”
他列數著自己的惡形,想叫溫木兮別上當了,可她卻越聽,心裡就跟注射了濃縮的檸檬汁,酸脹得厲害。
“沈璧寒,你這個瘋子!”她控制不住怒火的衝沈璧寒大聲的咆哮。
“噓。”他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有些心疼道:“真生氣了你踹我都成,別吼壞了嗓子,我還得跑樓上給你泡胖大海。”<p。
溫木兮在心裡狂罵著,但一直都強忍著的眼淚在這時卻不是那麼能控制得住了,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似的決堤的大哭起來。
沈璧寒見她哭了,慌亂的摸著口袋,猛的才想起來身上備著的手帕剛才都用完了,所以他只能就著那傷痕累累的手,心翼翼的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他動作極輕,像是怕手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傷痕弄疼她,卻半點也不在意手上的傷口粘上那鹹鹹的眼淚時自己的疼痛跟腐蝕福
溫木兮就算是真修煉了一身帶刺的鎧甲,到這也成了不堪一擊的繞指柔了。
她是真的沒辦法再強硬下去,沒辦法再去將沈璧寒推開。
她再也不能,再也辦不到了。
她拿著他沒受贍手腕將其揮開,用運動服的袖子胡亂的抹了兩把眼淚,哽咽著罵他:“沈璧寒,你還真是個瘋子。”
“對啊,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瘋病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治了。”他還笑著。
溫木兮卻笑不出來了,心臟那個位置特別疼。
實話,在聽到“愛上你”三個字的時候,溫木兮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躥進一股涼意,但最後居然被他後面的話給平復了下來。
她想這真正無藥可救的人分明是她,才好了傷疤就忘記疼。
現在就又想去相信他嘴裡所的愛了。
就連曾經那些一次次的試圖掙扎,開起來都是那麼的可笑。
“沈璧寒,我……”她叫著沈璧寒的全名,正準備認真的開口什麼,卻在抬頭看向沈璧寒的時候,看見了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走廊上的另一個人。
看著那雙正藍色的眼睛,溫木兮愧疚得是真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直接跳下去。
那出現在電梯口走廊處的男人,正是許久沒有訊息的花君。
花君待她是真的好到無話可,某些方面而言,溫木兮也無法否認他甚至做得比沈璧寒還好。
但是奈何……
她的靈魂早就被人紮了根。
“對不起。”
這三個字哽咽的卡在溫木兮的喉嚨口,卻什麼話也不出來。
花君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異常,走到溫木兮身邊的時候,臉上依舊還是那招牌式的笑容,不是對待外人時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就連目光也是暖的。
“我回來,想我了嗎?”他走上前,絲毫不顧及沈璧寒那冰冷的表情,上前給了溫木兮一個跨別兩個星期的擁抱。
“……”
溫木兮就跟吞了塊燒紅的炭,喉嚨完全被熾烈的溫度給燙沒了似的,看著眼前的人時,半句別的話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