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當溫木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空氣中安靜了足足三秒。
沈璧寒的臉都黑了,花君卻沒忍不住“噗”一下的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連形象也不要了。
其實那句話剛說出口的時候溫木兮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要怎麼安撫沈璧寒呢,結果就被花君那肆無忌憚的大笑弄得更尷尬了。
看著沈璧寒那越來越陰沉的臉,溫木兮幾乎都快哭了。
有句話就叫——嘴欠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形容的應該就是她這場面了。
偏偏花君還在這節骨眼上故意拍著她的肩膀,笑意止不住的說:“不錯,剛拿了證就開始計劃離婚的事了,有前途。”
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一掃過來,溫木兮緊張得立刻將皮給繃緊了,連連的擺手似蚊聲般諂笑的解釋道:“我開玩笑的。”
“好玩嗎?”沈璧寒抬手就往她的腦門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不好玩。”她答得飛快。
花君見溫木兮這注定以後都得被沈璧寒吃得死死的樣子,不忍直視的扶額。
教她的那些拳腳功夫,還有替她爭取來的那婚前協議,怕是都餵狗了。
明明都可以在沈璧寒面前橫著走了,結果還是慫成這樣。
不過要是太強勢的話,反而又不是他家那隻慫萌慫萌的小蝴蝶犬了。
“新婚快樂了,沈小老闆跟……沈小老闆娘。”花君冷不丁的換了個稱呼,讓溫木兮跟沈璧寒都愣了一下。
沈璧寒看著花君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眉『毛』剛才的冷氣這會已經全消了,而溫木兮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紅了面。
“我的飛機也快到點了,就不叨擾你們接下來的慶祝活動了。”花君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臉上仍然還帶著笑。
溫木兮一下子就慌了,本能的伸手拉住花君的衣袖。
這一年來她私心的已經習慣了花君在身邊陪著,就像真的是她的親哥哥一樣,現在這親人要離開,她自然更多的都是不捨。
“兮兮,你這樣挽留我我可是會誤會的哦。”花君輕笑著的說了一句,嚇得溫木兮連忙撒了手。
花君輕笑了一聲,眯起眼睛將那雙正藍『色』眸子裡的失落完美的隱藏了下去。
其實……他倒寧可溫木兮能讓他多一絲誤會,可偏偏她連這點念頭也不給他。
沈璧寒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遞到溫木兮的手裡。
“要是沒什麼意外的話,我大概是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在京二環的房子已經改成了你的名字……”
聽到這溫木兮剛急著要拒絕,她哪有這個身份去要花君這麼貴重的東西,結果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呢,花君就輕笑著的補充了句:“你的寶藏也在屋子裡放著。”
想起那件有著滿天星辰的婚紗,溫木兮當即就閉了嘴,拒絕之類的話註定是說不出來了。
“我能做的,都替你做了,以後如果他要是還敢對你不好,不用客氣的直接削,弄不死記得找我幫忙,我可是在千里之外隨時等你電話哦。”花君搖晃了一下手裡的手機。
感動得不行的溫木兮,聽著他這又開始不正經的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沈璧寒聽他這話卻不樂意了,咬著牙道:“你就死心吧,我下輩子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所以這輩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國外待著不用再回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花君輕笑著點頭附和,話音落下後,那雙正藍『色』的眼睛略帶威脅『性』的望著沈璧寒:“因為,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可就沒辦法像這次這麼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