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要聽我的話。

這種看似親暱且簡單的要求，實際上卻是一點都不簡單。

秦美淑不否認自己還有計劃，而且要溫木兮做的事情就是服從她的計劃，以後她吩咐什麼她都得照辦。

她要她做她的是棋子，服從她的安排，對她的命令聽之任之。

雖然明知道這裡面的陷阱可能大得她無法想象、無法承受，但溫木兮除了答應之外別無選擇。

離開四合院跟沈璧寒一起回去的路上溫木兮也還在想著這件事，所以自身的注意力根本沒辦法集中。

其實出了那個院門，溫木兮就被她心裡的種種猜測給弄得有些後悔了。

腦袋在一直懸著把尖刀的煎熬其實並不好受，而她自己其實早就厭倦了這種心驚膽戰，每一秒的幸福都帶著愧疚跟恐懼的日子，只是……

她還是不敢說，哪怕是那句話已經到嘴巴邊上了，她也仍然還是不敢說出口。

真相故而重要，但如果真相的結果是所有人都無法面對的，那還是讓它淹沒在時間的長河，永遠別出來。

溫木兮才剛下定決心，身邊的人卻在握著她的手時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聲。

“終於暖和些了。”他彎著眉眼露出比衚衕外的陽光還要明媚的盈盈笑意，欣慰的開玩笑道：“剛才我還以為你會不會像科幻電影裡的東西一樣，一秒變成冰人給我看呢。”

全然是玩笑話的口吻，但察覺到其中深意的溫木兮卻完全笑不出來。

他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但其實心裡還是在埋怨她什麼也不說的選擇了沉默。

緩過那口勁後，溫木兮這才像什麼也沒聽出來一樣。

“那我要真是什麼高科技或者是外太空的冰凍人的話，你要怎麼辦？還要愛我嗎？”她故意問他。

“也就只有你了，一天天的盡叫我做這些虧本生意。”沈璧寒似恨鐵不成鋼的往她的鼻子上捏了兩下，基本上沒用什麼力道，末了無奈道：“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是什麼正常人，不然全天下那麼多女人，我怎麼就栽你手裡了。”

溫木兮聞言只是開心的笑著，並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她的確不知道秦美淑要讓她做什麼，但如果那些事會傷害到眼前的人，哪怕是曾經的事情暴露，她也不會讓秦美淑得逞。

所以在當年的真相被揭開之前……

她還是享受當下，及時行樂比較好。

溫木兮想到這裡，手直接環住了沈璧寒的腰際，跟在他的身後笑得樂呵呵的讓其拖著她往前走。

“太太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沈璧寒雖然話裡在吐槽她是幼稚，但在動作上卻是十分樂意的配合著她幼稚的行為，拖著她一起往前行著。

穿過衚衕弄堂裡的陰暗，逐漸走向外界明媚的陽光。

……

沈璧寒跟溫木兮都默契的沒有在提起過這件事，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該怎麼甜蜜仍然還是怎麼甜蜜著來。

溫木兮起初還擔心這些情緒一直壓制著會不會對沈璧寒的心理造成什麼影響，不過之後來看的話，影響這種東西似乎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