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一份驚喜的真相做為禮物,對於溫木兮而言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結果。
只是……這不免讓她對沈柔還有沈璧寒的愧疚感跟罪惡感都更深了,連對她所謂的報復也都是假的,那她虧欠沈璧寒的不就更多得還不清了嗎。
當然,溫木兮也十分清楚沈璧寒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她坦白這件事的‘心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根本不能再去『插』手關於秦美淑的事。
因為這是沈璧寒所期望的。
所以聽到沈璧寒提起這件期望的時候,她根本已經完全沒有了可拒絕的立場。
比起那些強硬的手段,溫木兮還是非常吃這套的。
……
相較於沈公館這邊來自華夏新年第一天的其樂融融,在b市某家早已進入寒假的幼兒園邊上的關著門的糖果店內,幽暗的燈光下,氣氛冷得就像是要結冰似的。
戴著遮住大半張臉黑框眼鏡的葉永生,在這種氣氛之下,已經不自覺的將椅子搬到了牆角最角落的那個位置,躲在角落裡,連呼吸也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的那種。
黑框眼鏡厚厚的鏡片下,亮閃閃的圓眼睛一直悄悄的看著帶來低氣壓的某個方位。
坐在糖果店靠前臺的座位上,花君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早就消失了,正藍『色』的眸子看著手裡的那兩頁a4紙的資料時,捏著紙張的手用力到甚至都開始發顫了。
原本對所有的資料向來都是一目十行掃過就能記住的他,現在卻逐個字的看著那一個個的字。
鐵鏈、囚禁、傷害、試圖『自殺』……
之類種種的字眼,刺得花君的心尖都是疼的。
他連跟溫木兮說話的時候都捨不得大聲,結果放到沈璧寒手裡的時候,他竟然就是這麼對她的。
他突然想起他那不大著調的哥曾跟他說過的一句話:“這在意的人就得自己保護才行,交到誰手上我都無法放心,除了我自己,指不齊哪天所謂的保護者不會變成傷害者。”
如魔咒般不斷在腦袋裡迴響輪放的話語,讓花君身上的氣壓越是低的厲害。
之前他察覺到自己對溫木兮的感情開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後,看著溫木兮跟沈璧寒的感情不錯,他就逃去了國外。
得知溫木兮被沈璧寒是欺騙受了傷,將血跡斑斑的她從陵園裡撿回去的時候,他分明在心裡發誓說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她,再也不會將她送到任何人的手裡,受到半點傷害。
但在看見溫木兮只被沈璧寒牽動情緒時,他心軟了。
也正是這一時間的心軟大意,沈璧寒居然就……
“大人,您看了快一個小時了……”葉永生感覺小店裡的空氣都快被花君身上的低氣壓給壓沒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只是蚊聲般的聲音,在這安靜得可怕的小店裡還是造成了如平地驚雷的效果,終於讓花君從手裡的那兩頁資料上回過了神。
“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花君開口問著,一直沒說話的嗓子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啞啞的厲害。
“她不讓啊……”葉永生小聲的應著,說話間還往椅子裡縮了縮,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花君其實是真的想伸手擰著葉永生的耳朵,以最為原始跟殘暴的方式大罵著教訓他一番,但看著葉永生自個那委屈樣,反倒沒法朝其撒火。
別忙著牽連池魚,還是先去把那王八蛋宰了再說!
打定主意後,花君起身快步就要往外走。
“您別衝動,不然一會她該為難了……”葉永生連忙開口,試圖勸他稍微冷靜會。
可這次他甚至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花君給打斷了。
“為難她大爺!我他媽要再放任她自個這麼玩,她連命都能給自個玩沒了。”
葉永生見過花君溫和的樣子,更知道花君動起手來那殺人不眨眼的冷漠態,但憤怒得跟個逮著女婿家暴自家閨女的老流氓父親模樣,他還是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