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個空的沈璧寒掉頭一路飆車直接來到沈家宅,詢問清父親所在的位置,連門也沒敲的直接推開書房的大門闖了進去。
沈千正用乾淨的抹布擦拭著平時被他收起來的沈柔的照片,添了不少皺紋臉上眼睛裡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時的悲痛跟難過,對於擅闖進來的沈璧寒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甚至沒有苛責什麼的心思。
“你來了。”沈千嘆息著。
“為什麼?”
沈璧寒看著自己的父親,溫木兮被抓離開身邊的憤怒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顧不得父親的難過,也忘了他當初知道真相是時候是何等的憤怒,張口就對自家父親連聲質問。
“為什麼要把兮兮送進去!”
“沈璧寒!”沈千抬起頭怒斥著兒子的全名,厲聲呵斥道:“你是不是連沈柔是你親姐的事都忘了,她可是害死了你姐姐的兇手!”
“但是我已經教訓過她了,為什麼你還非要用這樣的手段?!”沈璧寒也是第一次與自家父親吼了起來。
這種父子間針尖對麥芒直接開轟的場面在沈家是從來沒有上演過的,哪怕當初沈璧寒不願意跟溫木兮分手,要放棄繼承人的身份離開沈家的時候都是乾醋利落轉身就走的那種,何曾跟沈千如此大小聲過。
沈千沒留鬍子,但是下顎還是被沈璧寒的這一態度氣得發抖。
但是很快他就從兒子的這一席話裡意會到了另一個事實。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沈千揚聲叱問,心底的憤怒也再度升級。
他完全無法忍受兒子明知道是溫木兮害死了沈柔,卻還依然跟她在一起,還對其這麼好的事。
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一再說出可以放棄沈家繼承人的混賬話,他可以原諒甚至是理解,但是這種連肇事殺人謀害死親姐都能容忍的事,沈千簡直不能忍。
“是。”沈璧寒當即就承認了,並且完全沒有要解釋他其實也是在婚禮之後才知道真相的事,而是一再的強調:“我已經罰過她了,你再怎麼把她送進監獄姐姐也回不來……”
“哐當——”
沈璧寒的話還未說完,沈千氣得大手一掃就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摔在地毯上,發出悶聲的打斷了兒子的話。
“你還真是越來越混賬不知所謂了,捫心自問一下你這樣對得起你姐姐嗎!”沈千大聲叱問。
知道沈千將話說到這份上,沈璧寒這才沉默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這對姐姐不公平,但是……他只有溫木兮了。
父子對峙之際,聽到下人的傳話,匆匆從隔壁城市趕回來的秦美淑,一進書房門看見的就是父子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步的場面。
“這是怎麼了?”秦美淑連忙快步上來,安撫住氣得胸膛起伏得厲害的沈千:“父子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這樣吵吵鬧鬧的叫人看笑話做什麼。”
“你得先問問這個逆子剛才究竟說了什麼混賬話!”沈千指著沈璧寒開口就罵。
秦美淑來之前就聽說了溫木兮被警察從沈家宅帶走了的訊息,所以大概也能猜到被碰到逆鱗的兒子會說出什麼混賬話將老公氣成這樣。
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把當年的事捅到了沈千這,但眼下安撫緩解父子關係對於秦美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秦美淑抬頭看向自家兒子,準備好勸說的話還在喉嚨裡沒說出口,就被沈璧寒那帶著滿腔憎恨的眼神給弄得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