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年,a市一中的美術課上,程果果正在講著美術鑑賞。
學生們積極踴躍地發言:“程老師,你真的是京大外語系畢業嗎?”
“程老師當然是了,我昨天還見英語老師拿著原文書籍找程老師翻譯資料。”
“這算什麼大事呀,前兩天有個外企來市裡談合作,還是程老師去當的翻譯。”
“所以呀,我才最想問的是,程老師,你外語這麼厲害,為什麼當的是我們的美術老師呀?”
五十來個學生自編自導了一出大戲之後,眼巴巴的看著程果果,等著她的答案。
程果果正講到歐洲的美術史,隨手畫完了歐洲地圖,嘆息了無數次,道:“你們怎麼還沒有放棄問這個問題啊?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正好招美術老師,所以就考進來了,沒有其他原因。”
顯然這個官方的答案無法滿足學生們的好奇心。
“程老師,那可是京大外語系呀!聽說當時找你簽約的外企、國企一大堆,你怎麼來我們這裡當美術老師了?”
程果果隨口道:“我沒有雄心大志,只想過這種簡單的田園生活,不好嗎?”
教室裡一片唏噓聲。
“程老師,你上個月跟體育專業畢業的高老師比跆拳道,三分鐘把他打趴下。
你說實話,是不是你這暴脾氣在京都惹了禍,跑回來避難了?”
“我覺得還是為情所傷這個版本,最適合貌美如花的程老師了。”
程果果無語的面對第一百零一個猜想,只想翻白眼。
都兩年了,這些學生怎麼還這樣樂此不彼,她連回答的慾望都沒有啦。
餘光看到桌面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伸手點開一看,是她爸爸程江河打過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打的,因為靜音沒有發現,已經打了五個電話了。
她跟學生們說了一聲抱歉,趕緊走出教室,正好接住了第六個電話。
不等她開口,程江河已經在電話裡著急的喊道:“果果,快來,你媽媽住院了!”
程果果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心慌的身體都晃了晃,緊張地問道:“在哪家醫院,媽媽怎麼了?她平時不是好好的嗎?”
程江河匆忙地說道:“在市人民醫院,其他情況你過來再打電話聯絡吧。”
程果果轉身就往樓下跑,已經跑了一截,才想到自己剛才還在上課,又轉身回去把自己的教材收拾了一下,跟學生們說了一聲:“你們自由複習。”
她大步跑出校門,伸手就拿來一輛計程車,又忘記跟教導主任請一個假了。
幸虧市一中離人民醫院沒有多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程果果打電話過去,她媽媽悅小白已經轉到了住診部。
她趕到病房,看著臉色蒼白、仍舊昏迷不醒的躺在白色床單上的悅小白,擔驚受怕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心臟仍舊在不規則的跳動著。
她先摸了摸悅小白有些冰涼的手,再碰碰同樣冰涼的額頭,這才小聲的詢問程江河是怎麼回事。
程江河苦著臉:“你媽媽已經失眠很長時間了,她都沒敢告訴你。結果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暈眼花,直接就暈倒了。”
程果果不敢置信的問道:“媽媽一直很樂觀的,她怎麼會失眠?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不跟我早說呀?!”
程江河轉開頭:“這不是以為沒什麼問題,又不想讓你太擔心嘛!”
程果果:“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