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翔輕笑：“夫人真是太淡定了！

跟夫人比起定力，我肯定輸。

在你這裡，我也不多繞彎子啦。

夫人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了吧！

之前聽你丫鬟講起，你小時候救過一個少年。

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個人是誰。”

程果果歪頭，眼裡都是笑意：“說句老實話，當時的情況太危急，我年紀小，天氣又黑，那個少年又滿身是血，各種的條件都沒有給我去認識這個少年的機會。

更何況，那次之後，家人為了防止外國人知道了那天我壞了他們的好事，會對我和郝家打擊報復，直接把這件事按了下來了，連帶著我都被雪藏了，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跟我有關。

大帥，你說我有機會知道那個少年是誰嗎？”

白雲翔站在程果果前面，低頭看著她，兩人的目光融合在一起：“那你現在知道那個少年是誰了，對嗎？

我一直在找你。

那個時候我還小，又受了重傷，等我病好了，又被直接讓到了軍隊裡。

很長時間都跟外界沒有什麼聯絡，也沒有能力去尋找當時就我的那個人。

等我做了大帥，想要去找你的時候，人海茫茫，早已經沒有了你的蹤跡。

好在我還知道你會外語，猜到了你大概的年齡，這個條件，對絕大多數a城人來說，原本就是十分苛刻的。

等了這麼多年，找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找到一些跟你小時候模樣有幾分相似的贗品。

最近大概以為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家的那位留洋回來的小姐了。

找來找去，我卻是全忘記了，夫人，你是書香門第，家裡出了好幾個留過洋、學識又豐富的長輩。跟這些人在一起，耳聞目染，怎麼著，也該會一些在別人看來仿若天書般的東西。

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發現這件事該多好，我們之間就不會蹉跎這十年了。”

程果果：“你沒必要為了我當時的起興，就忙碌了這麼多年，更不用把自己的人生都搭進去。

你就沒想過，也許我長殘了呢？

也許我已經嫁人了呢？

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是我嫁給了你，如果換做是嫁給其他人，你就算是找到了我，又能怎麼辦？

你又何必執著呢？”

一想到等自己找到她，發現她的好，喜歡上她的時候，郝景可能會嫁給其他人，白雲翔有一種讓整個世界都毀滅的衝動和憤怒。

好半天，他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停地告訴自己這種假設是不存在的，因為郝景嫁給了自己，是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只能是自己的人，死了也是他白家的鬼。

白雲翔剛才的表情太過猙獰，在遠處一直觀察著他們的秋荷和秋菊擔心的就要上前，還是程果果悄悄地對她們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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