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無影就拽著木晴上來。
木晴在經過元德音身邊的時候,她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那神情裡的抱歉清晰可見。
元德音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她眼睛微微亮起。
這不是無盡哥哥偽裝的。
這是真的木晴!
木晴看著遠處,她們王妃那狼狽的模樣,她眼睛一紅,豆大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
重重地跪下,木晴對君周函用力地磕了一個頭。
“奴婢木晴,懇請皇上幫王妃做主。”
“你是四皇嬸的陪嫁丫頭?”君周函神情不明地睨著木晴。
“正是!”
“那你說,四皇嬸有何委屈?”君周函就這樣站在那裡,身上屬於皇上的威嚴氣息就這樣散發出來。
“皇上,這個賤婢的話不可信……”君嘯沒有想到木晴居然被君彧的人給找到,他心裡有些慌亂,想要阻止木晴說話。
結果,君周函冷然的眼神緩緩落在他的身上,冷漠的聲音不輕不重地敲打他,“四皇叔,問她話的人是朕,你眼裡還有沒有朕了?或者是,你是覺得朕的位子該你來坐?”
最後一句話落下,其餘的大臣們的頭都要埋在地裡了,完全不敢吭聲。
君嘯被懟的臉上的陰鷙都要藏不住了。
他死死地握著拳頭,壓著心中的恨意和怒火,故作一副惶恐的模樣,“臣不敢!”
“你說。”君周函冷漠的聲音落在木晴的身上。
“皇上,潤楠王他作為王妃的丈夫,日夜留宿在寵妾的屋裡也就罷了,她還把王妃給關起來,親自用鞭子抽打王妃,日夜不準王妃閉眼休息,王妃身上還有烙鐵的痕跡……”
木晴說著的時候,身體都是發抖的,眼淚越流越洶湧。
“皇上,她胡說。賤婢,你居然汙衊本王!”君嘯氣到站起來,想要拔起旁邊侍衛的劍殺了木晴。
但是君周函冷漠的眼神瞬間掃過來:“四皇叔,朕就站在這裡,你是要弒君嗎?”
一頂“弒君”的帽子直接落在君嘯的頭上,他身體氣到發抖。
但是對上那麼多雙眼睛,他只能恨恨地跪下。
他不甘心地吐出一句:“臣不敢!只是,皇上,臣可是你的皇叔,你該不會是信了一個賤婢的話吧?”
“潤楠王,你為何會覺得她是在汙衊你呢?難道潤楠王妃不是在你書房暗室裡被救出來的嗎?還有,她身上的那些傷難不成是她自己添上去的?”
元德音從君彧的身後探出腦袋裡,她氣鼓鼓地說道。
聲音雖然軟軟的,但是殺傷力十足。
對啊,德音郡主所言有理。
這潤楠王妃的確就是在書房裡被救出來的,而且她身上的傷口不假。
總不能說是潤楠王妃用了苦肉計來陷害潤楠王吧。
那傷,誰自殘得了?
還有,潤楠王這三番四次狂怒的模樣,看起來太像是心虛了。
“其實,四皇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僅憑你一面之詞,朕也無法相信你。除非,你能說出四皇叔為何要傷害四皇嬸。畢竟四皇嬸可是他的髮妻,朕不相信四皇叔是那般可怕的人。”
君周函搖了搖頭,一副要為君嘯說話的模樣。
可是聽到君周函的話,君嘯不但不安心,反而有些惶恐。
果然,下一瞬,他就聽到了在君周函的引導之下,木晴語氣堅定地說:“那是因為,王妃不願意幫他造反!”
造,造反?
聽到這話,在場好多大臣都嚇到要暈死過去了。
君周凉和安氏一族那血流成河的下場還沒有能讓潤楠王吸取教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