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音對魏培安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失望。
“郡主……”
淳渝太后死了,戟王死了,德音郡主現在就是他唯一的主子。
但是現在這個主子竟然對他失望了,魏培安有些慌亂無措。
“郡主,你不要被君彧給騙了。”他試圖放緩語氣,想讓元德音清醒一點。
但是元德音卻冷漠地看著他,語氣犀利無比。
“你背後的人呢,到底拿出了什麼證據,竟然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和九皇叔還有魏國太子為敵?”
她“背後的人”四個字出來,魏培安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就是因為他這個神情變化,讓元德音和君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郡主,屬下背後沒有任何人。君彧害死您父王是事實,您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魏培安苦口婆心。
“你一直在說是九皇叔害死父王的,那你倒是說說,害死父王對他有什麼好處?”
元德音大聲反問。
“好處很多。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獨攬赤炎的兵權,他就能坐上那把龍椅……”魏培安著急地回答。
“你莫不是忘記了,按照九皇叔他的聲望,他不需要那麼多兵權,也能名正言順地登基?可是,他偏偏連續兩次放棄繼承皇位。”
元德音面無表情地把魏裴安的猜測給懟回去。
“那是因為他野心更大,他想要的肯定不只是赤炎的皇位,他還想要吞併魏國。害死您父王,他就沒有威脅了!”
魏培安繼續著急地開口。
“你……漮江哥哥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
元德安聽到魏培安的話,她鼻子有些發酸。
他想起了那個跟著父王身邊,會給她溫柔笑容的漮江哥哥。
如果他還在,他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糊塗話來的。
“虧你還上過戰場,你難道不知道,魏國的兵力和赤炎不相上下。魏國的那些老臣們、將士們,在從未知道我父王還活著的訊息,就已經在守著那片國土了。所以,我父王回不回去魏國,對能不能把魏國吞併,一點影響都沒有……”
“反而我父王在臨死前是作為赤炎的征戰將軍犧牲的,這對赤炎計程車氣造成極大的影響。這種情況下,九皇叔還想著吞併魏國的春秋大夢,你覺得現實嗎?”
“九皇叔他若真是吞併魏國的心思,他應該和魏皇合謀,而不是與魏秦淮合作!”
元德音一聲比一聲憤怒。
旁側,無昔幾人神情複雜。
沒有想到,這些國家上的的事情,德音郡主一個小姑娘能看得這麼犀利。
可是,魏培安他為什麼就看不明白呢?
見到魏培安臉上的血色漸漸褪掉。
元德音就知道自己的話,他是聽進去了。
她冷著聲音繼續開口:“耳聽不一定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遇事的時候多想想,誰才是這場博弈裡最大的贏家。這個贏家本郡主不知道是誰,但是最起碼,不會是我,也不會是九皇叔……”
說到最後,元德音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這場陰謀裡,她失去了父王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