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經聽不清嵐姐再問什麼了,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捂著自己的心臟,雖然很快,但是那道光刺過的疼痛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之後就沒了意識,但是為什麼醒過來會回到現代,怎麼會這樣?沐擎律呢?想到沐擎律,想到沐諾,滿臉淚水卻不自知,她回來了,她沒有死,可是,卻再也見不到沐擎律了,怎麼會這樣?
“喬若,怎麼了?”看著女孩突然哭了,默默的流淚,但是卻異常的背上,嵐姐也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若如風回過神來,喬若,她以前的名字,多麼久遠,久遠到她甚至給忘記了這個名字,捂著胸口,即便是經歷過一次穿越一次重生,可是再回來的時候,她卻是無法平靜了:“嵐姐,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嵐姐見若如風也就是喬若真的是不舒服,點頭:“行,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嵐姐對她一向很照顧,如今她也漸漸想起來了,搖頭道。
嵐姐點頭,有些不放心的讓喬若離開了。
按照記憶回到自己家裡,父母還沒有回來,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著熟悉的現代佈置,喬若直接癱坐在地上,眼淚嘩的一下子直接流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緊抱著自己,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疼得厲害,縮在角落裡:“阿律,阿律……”
她沒有想到,自己在那邊經歷了那麼多辛酸苦楚,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結果到頭來竟然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很長很長的一場夢。明明那麼疼、明明那麼愛,明明那麼真實的,可是卻是一場夢,醒來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被開啟,喬母一下子就看見坐在地上的喬若:“怎麼了?”
她的父母很疼她,她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都很好,剛到那邊的時候她很想,可是如今她卻很想很想沐擎律……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喬若終於回到了現實之中,在嵐姐詫異也不解的目光下交了辭職信。
她所在的公司是一個上市公司,她所在的部門也是挺吃香的一個部門,她還是父母託了關係才進去的,可是現在就這麼出了來了,沒有什麼後悔,她已經不習慣這裡的生活了,這裡的勾心鬥角曾經她不懂,如今在她眼裡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會因為一個失誤就會丟了『性』命的明爭暗鬥根本不叫殘酷。
沒了武功,可是還有身手,在那個世界回來她也是學了很多東西的,全部都是在這裡沒有學過的,曾經她就喜歡玩,如今她也只能玩了,畢竟沒有什麼還能值得讓她奮鬥的。
二十七歲的高齡她也沒打算有什麼婚姻了,她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接受任何人了,每天消極的、沒有精神的走過曾經走過的地方,或者在咖啡店裡發呆,或者在電影院裡發呆,或者在家裡發呆,一下子沒有了所有激情,也幸好她家裡還算是富裕家庭,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供得起她這麼作造,很擔心,有過幾次的談話,不過也幸好她的父母都很開明,讓她自己好好想清楚之前沒有多做什麼打擾,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次她似乎想不清楚了,她已經不習慣現代的生活了,她不習慣她一醒來沒有那張熟悉的臉在旁邊,她不習慣一起床沒有那個人給她穿衣服,她不習慣她從任何地方跳下去或者摔倒沒有那個人接住,她不習慣她花錢的時候沒有那個人付錢,她不習慣她生氣的時候沒有那個人當出氣筒,她不習慣她出去的時候身邊沒有跟著那個人,她不習慣很多事情,她總是在不斷地想她不在那邊,那邊的人會怎麼樣,沐擎律……會怎麼樣?她覺得自己就要瘋了,一直壓抑著,早晚有一天會爆發,卻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她忍著,她已經傷害了那邊的親人,不想再讓這邊的親人受到傷害,可是她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沒有什麼能力,沒有什麼工作,還沒有男朋友,這樣的人是不少家庭談論的反面例子,平時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在同學聚會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是個話題了。
喬若安靜的坐在一旁,以前她就不怎麼愛說,現在不說話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不過所有人都會詫異的問她,那個公司這麼好,怎麼就辭職了呢,她也就是笑笑,難道說覺得沒什麼意思嗎?
她發小坐在她旁邊,知道她的『性』子,很自覺地給她擋酒擋話題,絕對是國民好閨蜜。
吃完飯轉戰ktv,熟悉的詞語一點點都被她記起來,時間越長越覺得曾經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沒有了,不管在那個夢裡多麼狠狠的哭過、笑過、痛過、幸福過都沒有了,一下子回到了現實,回到了她應該在的地方,不管她怎麼努力的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場夢,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一天她都知道即便不是夢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如同認命一樣的渾渾噩噩的過著,聽歌上網吃喝玩樂,讓自己覺得自己很快樂。
喬若沒有想過自己會爆發過,可是當他們走在去ktv的路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了冰冷的刀子放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她才覺得曾經的一切是多麼真實,即便再怎麼催眠自己那是一場夢的時候都無法忘記,渾身顫抖著,聽不清歹徒的恐嚇,聽不清周圍同學的呼叫,聽不清耳邊警車的笛鳴聲,只能感覺到那熟悉的冰冷感。
“都退後,不要過來,不然我將她從這裡扔下去。”
歹徒的聲音讓喬若回過神來,看著大橋下面的水,很深下去絕對會死,周圍的同學都在驚慌不已,警察也全都嚴陣以待的拿槍對著他們,可是喬若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嘴角一勾,也是,不管她怎麼不承認,她手裡就是染過生命,甚至死過,這樣的劫持,有什麼可怕的。
兩邊陷入了僵持,歹徒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很危險,他們不能放走,可是又不能不顧及她,所以雙方都陷入了為難。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放了她,你走。”
熟悉的聲音讓喬若猛地抬頭,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容,可是那股熟悉的感覺確實怎麼也沒有辦法從心裡抹去,尤其是那雙眼睛,那般熟悉,張張嘴,乾澀的吐出兩個字:“阿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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