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愣怔怔抬起右手。
手腕外側面確實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色胎記,像一朵小小的梅花,還挺好看。
“十歲那年冬天,我媽媽得了很重的病,在醫院裡九死一生。春節的時候其實已經病情穩定,可我還是很害怕。”
“那天去醫院看媽媽回來,屋裡有客人,我就沒進去。一個人躲在院子角落裡,想著昏睡的媽媽,就開始哭。”
“後來有個小女孩來到我面前,給我遞了塊手絹和幾塊奶糖。當時眼淚糊了眼睛,我只看到她右手手腕上有塊胎記,像小梅花。”
“有一次我看到白小白影片,看到那塊胎記,我就在想是不是那個人,就關注了。沒想到還有驚喜。”
白菡目光從自己手腕上抬起:“我當時,跟你說過什麼嗎?”
“說過啊,我印象可深了。你說【哥哥,你是不是想媽媽了。吃糖吧,吃了就不難過了。真的,我沒騙你,我試過了。】”
宋雲崢說著,眼見對面的白菡眼眶紅起來,有些慌了手腳。
“哎,白小白你別哭啊。”
鳳嘉檸的心裡也是一酸。
算算年齡,宋雲崢比白菡大四歲,那時候的白菡才六歲。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已經自己琢磨出用吃糖來抵擋想媽媽的難過。
白菡把眼眶裡的淚逼了回去,輕聲道:
“那時候,我爸媽還沒收養凌春陽。每年探親假,他們都能回京市。”
“我爸會把我扛到肩膀上,帶我去逛公園。我媽會給我買漂亮衣服,抱著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他們走了,我就會很想他們。”
宋雲崢倒了一杯果汁遞給白菡。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咱們不難過了。來,我們以果汁代酒,慶祝一下我們都長大了,還奇遇了。”
白菡也爽快地甩甩頭:
“對,慶祝我們長大,慶祝見山海和白小白故人重逢。”
三個人繼續聊天,發現了彼此之間更多的淵源。
宋雲崢跟鳳嘉檸是校友。
京大新聞與傳播學專業畢業後,他去英國碩博連讀四年,拿到博士學位,去年入職京市傳媒大學。
這個賬號,是讀博期間為了嘗試新媒體運營,做的一個嘗試。沒想到還做得有模有樣。
“所以說,您那些素材,都是讀書期間拍的?”
宋雲崢點頭:“對,我酷愛旅遊和攝影,幾乎每個假期都要遠行。在國外四年,更是跑了很多國家。”
白菡一臉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