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自己嗚嗚的聲音被理解了，還是這個叫老大的人想從她口中知道什麼，反正老大還不嫌棄麻煩地拉她了一把，等她坐在地上後，這個人撕掉了她嘴上的封條。

“認識韓有餘？”

李猜頭要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認識？”

老大嘖嘖咂嘴，“真是不老實，你不知道吧！就在你亂跑的時候，我準備丟那個人時，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那個人他指江一羽？

李猜木訥地搖搖頭，“不知道。”

“我看見了韓有餘，來來，我幫你回憶一下誰是韓有餘。”

李猜看見眼前的人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照片，扔在地上。歹人老大一把拽著李猜的頭髮，扯著她的頭就往地上按，“看看啊！快看看。”

這才是有精神病的人，韓彥太正常了。

“我看，我看。”李猜驚慌求饒道。

李猜看見一張滿是汙漬的照片，上面有很多戳破了的地方，像刀眼和針眼，想來是長時間被人釘在了某處，不時扔飛鏢，以洩心頭之恨。

“認不認識，這是誰？”

李猜哽咽著聲音說：“認識，認識，你想問他什麼，我都告訴你。”

這種識相的態度老大很喜歡，他鬆開李猜，蹲在李猜旁邊，吐了一口唾沫說：“他現在叫什麼名字？”

“應青陽，我不知道他以前叫什麼，但從我認識他時，他就叫應青陽。”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跟你什麼關係？情人？我看他挺緊張你的。”

都說閨女是自己上輩子的小情人，這麼算來，也不算說錯，但保命……

“不是，不是，我是認識其他的人，你來抓我的時候應該知道情況的吧。”

反派之所以容易被滅，是因為話多，而這個反派老大非常有覺悟。李猜看著他搖搖頭說：

“我不想知道，我在這一行上面很有規矩，絕對不會多問，拿錢辦事替人消災，雖然這一次……”

“我跟他不熟，真的，我認識的是他下屬，就是那個叫韓彥的人，他爸爸叫韓永年，因為我糾纏他小兒子，他就找他大兒子來教訓我，你收到對我動手的訊息是不是就是在傍晚前後。你先別對我動手，真的，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你，多要點錢都行，他們家錢特別多聽說一屋子都是裝的現金。”

“啪”的一聲，李猜的臉再次遭殃，老大瞪著李猜咬牙切齒地說：“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李猜被這一巴掌扇恍惚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她說：“誰不愛錢啊，我就是愛錢怎麼了，愛錢有錯嗎，我想用錢買好吃的，穿好看的，什麼都不用幹有錯嗎？”

老大：“……”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怎麼這麼煩人，難怪給錢的人想讓他處理掉。

“再吼，我割掉你的舌頭。”

李猜收聲特別快，聽見要割掉她舌頭立刻止住了哭聲，“我不哭，你割掉我舌頭我就沒法告訴你應青陽這個壞人的事情了。而且你就真的不想多要點錢嗎？”

“你別想誆騙我，韓有餘能把你怎麼了？”

“他簡直就不是人，”李猜說，“我喜歡他一個下屬，但他非要棒打鴛鴦，仗著自己又本事有能力用金錢收買我，我就是這麼一個愛錢的人，拿了他的錢，你要不要，在我衣兜裡？”

老大真還將手伸進了李猜的衣兜，從裡面掏出來了一張黑色的卡。他拿著卡不相信的左右看了看說，“就算給我卡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不用你放我走，我就是想買好受點，你能別打我了嗎，我怕疼，我更加害怕你。還有你不是最想要對付那個叫應青陽的人嗎？你可以用我引誘他啊，你不知道他多聰明，現在還是一家安保公司的領導呢，說不定他都快要找到我了。”

李猜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反正這個老大還當真的思考了起來。

“安保公司，難怪我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他，”老大又揚了揚手上的卡問，“這個卡的密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