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老話——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韓易此時就像被人挖出了窘事,找不到理由來解釋,只能狠狠地發脾氣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過韓易會心虛太讓她驚訝了。
李猜掰開韓易的手,繼續獨自漫無目地的朝前走。
“李猜,”韓易喊道,“你和我還有官司,你這麼走了,我不會放手的。”
李猜將撲面的頭髮夾在耳朵上說,“隨便,我跟你老婆說了,我奉陪到底。還有,別跟來,既然將我拒在門外,就不要開門縫望我,這樣我會忍不住踹死你。”
韓易仍舊不死心,他再次追上李猜,“你不喜歡我了是嗎?心裡沒有我了嗎?!”
李猜什麼都沒說,怔然地望著韓易,想說不喜歡自己做不到,想說心裡沒他也做不到。
倒黴久了,總有遇到好事的時候,此時恰好一臉計程車停在了李猜的面前,問,“走不走。”
她一個箭步躥上計程車,關上門後說:“走。”
李猜沒有回頭望身後的韓易,她怕自己心軟,忍不住抓著韓易地手說,我什麼都可以,我不在意那些。
——明明做不到的事情總能因為衝動脫口,給別人的不止是希望,還有滿心的愧疚感。保留著韓易的美好其實也不錯,至少以後不會因為等待、怨氣將美好都泯滅掉。
“去哪裡啊?”司機問李猜。
李猜報了酒店的名字後,也摸了臉上流出來的眼淚。
回到酒店後,李猜洗了澡,從包裡摸創口貼坐在床上貼自己的腳背時,又想起了韓易。
她恍然頓悟似乎每次見到韓易都會出點大大小小的事情,這次只是被劃傷腳背其實算幸運了。
李猜獨自怔然了一會,重新開始想官司的事,奉陪到底也就是氣話。當初阿水姐找她冒名出書,也就不想公之於眾,而且以她的身份被爆出這些東西算是違反了職責,是要受處分的。
李猜拿過電話,再給應青陽打了過去,但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應青陽現在已經不是出任務的人了,應該不會出現一下午都打不通電話的情況。
明天吧!明天她親自去一趟京都安瑞。
不上庭,李猜穿得就有些隨便了,t恤和牛仔裙和一雙帆布鞋,她打車到安瑞,登記了個人資訊後,進到應青陽的辦公區域,但被告知應青陽已經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了。
李猜驀地有點慌,應青陽怎麼沒有告訴她?
走出總部安瑞,李猜在公交站臺前坐了很久。第二次開庭的時間還未定,她原本打算和應青陽說一聲這個情況,讓阿水姐表個意思,自己就回彭城了,現在該怎麼辦?
她需要應青陽的住址,但之前告訴她訊息的工作人員怎麼也不肯說應青陽住在哪裡。
安瑞熟識的人有幾個,但她究竟該找誰才會幫她?
徐長郡?算了,他很會異想天開。
費然?算了,肖海洋知道了轉眼就告訴韓易了。
唐朝海?他跟徐長郡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
想來最適合的人是閃電俠。
但閃電俠的電話沒有啊?!
轉來轉去還是必須要靠韓易,她很不想聯絡的人。
李猜很沒有骨氣地想,早知道今天要求人家,昨晚那些話就應該今天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