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轉過頭,來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表情。”
“下一張來集體照,你們自己站好……哎,你們好好站啊!”拍照的攝影師穿著裙子,不能扎馬步,只能躬著腰看鏡頭。
她整張臉都被相機擋完了,而鏡頭對面的那一夥人竟然無視攝影師,在鏡頭面前擠來擠去——誰都想挨著新娘子,站在鏡頭中央。
一夥人擠了片刻後,李猜終於忍不住吼了:“你們擠什麼擠,一輩子沒見過新娘子?!”
眾人異口同聲:“沒有見過。”
李猜有些無言以對,對韓易揮揮手,“那個韓隊長你湊那麼攏做什麼?!”
韓易眉毛一挑,揚起笑容說:“我想沾點新娘子喜氣不行麼。”
“行,當然行了。”李猜回他說,“你沾新娘子喜氣把人家新郎都擠到邊上去了,還有你們,你——徐長郡,你靠費然那麼近做什麼,把位置讓開。”
費然笑看著大家,沒吭聲,任憑他們鬧。
“我就站這,”徐長郡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我聽說這喜氣能傳染,指不定過幾天我家也能辦了。”
韓易投了讚許的目光給徐長郡,覺得沒白疼這個弟弟。
作為攝影師的李猜吆喝道:“都不站好就別照了,讓我們新娘子和新郎照。”說雖這麼說,但李猜還是走過來動手將罪魁禍首――韓易安排到了最邊緣,和陶正成站在一塊。
李猜再次走到之前的位置,彎腰對著鏡頭調焦距。
“你這是做什麼?”陶正成低聲說,“天天在家裡看不夠嗎?晚上抱在懷裡也不夠?非要杵在正中央?”
韓易眼睛斜了斜,鄙視陶正成說:“你這種單身狗不懂。”
“我是不懂,但你的迷弟早就把你心思給我們兜底了。”陶正成笑得特別佛光普照,“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人家不同意跟你結婚?要不要哥們我今天去幫你掏底。”
韓易一改之前不屑一顧的表情,倏然認真思考了起來,“兄弟,等會我跟陳總說一聲,以後開會給你特批不用去了。”
“知音,今天哥哥拼了老命也給你挖出一個為什麼來。”
費然和肖海洋結婚宴請的人不多,安保公司除了邀請了他們那一隊人也就只有陳起重。他們這一隊人又算是新郎團的人又算是新娘團的人,於是李猜提議給他們多拍點“集體照”。
經過千辛萬苦,李猜終於將相片照好了,心滿意足地在車上翻著自己的成績。
韓易開車時扭頭望了一眼李猜,同時伸手揉揉了她頭頂,“攝影模特找我啊,360度各種姿勢隨你擺,你想怎樣都行。”
李猜捋順被韓易揉亂的頭髮說:“老是拍你不好。不會有長進。”
“你什麼意思啊!”韓易說,“這麼帥一個帥哥給你當免費模特,你還不願意,你有本事跟相機去過。”
最近李猜迷上了攝影,一天到晚都抱著攝影機不撒手,吃飯前都還要將炒好的菜拍一拍。韓易看著恨不得自己也變成那臺相機。
“我發現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一天懟我就算了,現在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你今天是把自己當成新郎了還是覺得自己在過生日,隨便橫了。”
韓易心中腹誹,我想過生日時間不給機會,我想當新郎你這不是也不給機會嗎。
饒是韓易這麼想,但出口的還是:“我這叫脾氣大嗎?我就是嗓門大,要訓練人啊!”
韓易的貿易公司雖然讓盤出去了,但他還是股東,不用操心,直接坐等拿錢,而其他的幾個公司也找了合夥人,他實際掌控的也就是安瑞安保了。不過他還是選擇做一個隱形掌權人,現在連任務都不做了,只做培訓和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