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脫了外套,黑色大領口的t恤被穿出了“一字”領口樣式,白色的面板與黑色的衣服形成對比,將她臉襯托得更白了。
韓易頓時喜出望外,篤定李猜是來叫他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來找他道歉,然後委屈地說別趕她走?
韓易已經想好怎麼應對李猜。
他先要特別嚴肅地拒絕李猜,然後李猜一如既往地哀求他,在迫於無奈之下,再次答應李猜收留她兩天……
嗯,這回真就再兩天。
韓易的期望終究是落空了……
李猜冒雨走到宿舍樓下的綠化帶邊,只是為了放一盆植物下去吸收雨水澆灌。
放好後她就直接轉身,蹬蹬蹬地跺著步子上樓了。
……有沒有搞錯,一盆花比他還重要!
韓易對無視自己的李猜感到非常不滿意,他要趕她走。
韓易下車,“嘭”地關上車門,剛走了一步,他就被雨水澆醒了腦袋,他這是幹什麼呢?
怎麼跟怨婦似的?
腦子也被門夾了,他是這種別人說兩句就心裡不爽的人嗎,是在乎那種小事情的人嗎!
隨後韓易拉開車門坐了回去,硬是憋著一口氣將車停回了車輛停車區域。
回到辦公室後他找了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突發奇想地寫了一份關於唐朝海的借調申請書提交給他的上級等待批示。
他還找來了唐朝海,告訴他今後蕭東河的安全就由他統籌安排了,並且耐心十足地分享了一些護衛任務中的經驗與教訓。
旁聽生的徐長郡筆記寫得非常認真,也沒覺得時間一晃而過。直到唐朝海說,“韓隊,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辦吧,說了那麼多,足夠我消化一陣子的。”
韓易:“……”他沒事啊,空閒得很。
“我那天沒事,”韓易說,“時間擠一擠總是能空出來的,我們繼續說……”
“哥,要不把嫂子叫出來我們吃了飯在繼續說?”一停下來,徐長郡覺得自己好像很餓了,看看時間,食堂伙食都錯過了,只得吃自己,吃自己還不如吃他哥。
彆扭了半下午的韓易思考了半秒,“那你去叫她。”他倏然覺得有時候徐表弟挺上道的。
徐長郡去叫李猜時,唐朝海斟酌言辭,秉著儘量不惹毛韓易的原則問道:“韓隊,你是和嫂子吵架了?”
韓易抬起頭,目光嚴肅地注視著唐朝海平靜的眼睛,一副“你別胡說八道”的神情,“沒有,我是會跟女人一般見識的人嗎?不是,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跟她吵架?”
唐朝海繼續說,“韓隊,你剛才給我講經驗的時候每過十分鐘就要抬頭看看掛在辦公室裡的鐘表,有點心不在焉,你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要是有空多分析分析我們的任務,別一天鹹吃蘿蔔淡操心。”說完後韓易起身,瞪了唐朝海一眼說,“我去抽根菸,你將辦公室整理了,再將徐長郡寫的那份報告遞交給沈總。”
韓易到吸菸區時,路過沈從信的辦公室時,裡面還能看見他影影綽綽的身影,低頭伏案,像以前許多個日夜一樣,奮筆疾書。
“誰?”
韓易只在門口站了一分鐘而已,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沈從信依然很警覺,像皇帝身邊的大內高手。
“是我,”韓易推開沈從信的辦公室門,“陳總說最近電費交得比以往多,讓我晚上來查查是誰在浪費公司資源。”
沈從信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韓易,隨後又低下頭,當他是空氣。
學他……
有脾氣!!
“沈冷麵,你就不能有點其它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