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討厭自己啊。

“他還不聽話，一定要和簡雨在一起，以前是謝可柔，她們欺負我，我討厭她們，很討厭很討厭！”

“嗯，我們要離那些討厭的人遠遠的。”夜韞順著她的話說道。

“我更討厭他，不，我恨他。”簡梨接著說道。

“那我們也離他遠遠的好不好？”

“可他後面又對我很好，他肯定是希望我心軟，原諒他，我才不要，不要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一邊流淚，簡梨一邊說道。

“不要哭了。”夜韞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

簡梨突然一把抱住了他：“你是真的嗎？”

酒精上頭，她已然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當然是真的啊。”夜韞無奈，他乖乖的坐在那，任由她抱。

簡梨手背放在他的臉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像是確認般的點點頭：“熱的，不是鬼。”

這人，怎麼就把他當成鬼了呢？夜韞有些好笑。

“對不起啊，當時我想救你的，可是我救不了。”簡梨一個勁的跟他道歉。

“實在是對不起，我害死了你。”

他還那麼年輕，三十歲不到，人生一半還沒過，還有大好的年華，就這樣走了。

還是因為她死的。

她欠了他一條命。

每晚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有一根繩子勒著她的脖子，勒得她透不過氣來。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夢都是假的，我不是活生生的在這嘛。”

“是的，噩夢，那就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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