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沒看她，也沒有出聲，她動作像木偶一樣，腳往門口移，哐當一下把門關上。

背靠著木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盯得我脊背發涼。

她突然，往地上一跪，朝我哭泣道：“龍小幽，求你救救我，不然我活不成了。”

文莉看見蓉蓉這沒由來的變故，愣了下：“蓉蓉，你這是幹嘛啊，快起來地上涼呢，小幽很好說話，你直接跟她說不就完事了麼……”

文莉伸出手，想把她給扯起來。

我連忙把文莉的手擋住，嚴聲厲色道：“別過去。”

文莉心驚，把手收回去：“她，她……這是怎麼了？”

我瞪了文莉一眼：“噓！”

地上蓉蓉朝我哀傷哭泣道：“龍小幽，求你救救我，求你……”

我聲音冷漠，無情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為什麼？你不是拜師了麼，你師傅是鍾家後人，為什麼救不了，不，我不甘心。你去請你師傅出山，她一定能救我的。我還不想死……”

我冷靜的看著她，她表情驚悚，臉上五官顯得很不協調，那些不屬於她的鼻子和嘴唇，似要從她臉上掙脫出來。

她已經開始出現反噬了，和程蘭萱的不一樣。

程蘭萱是器官衰竭，而她出現反噬。

這種情況是活的最短的。難怪她拼命的求我救她。

我冷清道：“我救不了你，我師傅也救不了你，並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你已經死了……”

那天手術檯上，血跡斑斑的人臉，五官被鬼魂吃了個乾淨，殷紅的血淌了一地。

試問，這樣的情況下，接受手術的人還能存活？

她們早就死了。

活著只是一個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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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還在體內，她們以為自己真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幾個月。

她接受不了我的說辭，淒厲的尖叫道：“不，我不信，我不信自己已經死了，我找了很帥很有錢的男朋友，他很愛我，給我很多很多錢，我才二十歲，有大把青春沒有揮霍夠，我還要變得很漂亮，讓程蘭萱她們統統都靠邊站。”

她指著我，面目猙獰，咬牙悽戾道：“你卻告訴我，我已經死了，不，不可能，你別想詛咒我。”

文莉站在我身邊，害怕的拉了拉我的手臂：“小幽，到底怎麼回事，蓉蓉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和程蘭萱一樣。這了有問題。”

文莉指了指大腦，問我。

我搖頭：“她很清醒，只是接受不了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文莉更不解了：“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我看著蓉蓉，她陰鬱的眼也在盯著我，似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手指伸進衣兜裡，掏出一張黃符，雙指夾著，藏在身後。

對文莉說道：“你知道魅力整形是一傢什麼樣的醫院？是陰間的整形醫院，那樣的醫院你以為人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

文莉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陰……陰間的醫院，那不是替死人整形的？”

“沒錯，那裡的醫生護士，主刀醫生，全部是鬼魂，整形的方法你想不到，看一眼你這輩子都會做惡夢。”

“到……到底怎麼整形的？”文莉後怕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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