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微皺的俊眉，彷如對我剛才一翻動作很不贊同。

剛才如果不是君無邪阻止，我就能一刀子插死凌幽了，也不會摔倒地上，弄成現在這般境地。

我牙齒咬著唇瓣，沒有在說話。

此時，凌幽雙手捂著流血的肚子，咳嗽著，悽悽的哽咽道：“無邪，你看見了，她當面想殺我，我真的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我朝凌幽收回目光，不在去看她，轉頭看向君無邪。

君無邪鳳眸微垂看著我，他漆黑的眼眸幽深，我讀不懂他到底怎麼想。

相信我，還是相信凌幽！

君無邪沒有表態。

凌幽似楚楚可憐，卻步步緊逼。

“無邪，你難道就這麼愛她？你忘記了一千五百年前的誓言嗎，你說過一生一世只愛凌幽，可這一世都沒過完，你卻將我忘記，愛上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了等你，拒絕鳳子煜的婚期，一年拖一年，十八歲未嫁人，成為整個陵國的笑話，那時你在那裡？”

“為了懷上君凌，我辛辛苦苦懷胎數月，倒頭來因為顛簸流離，君凌難產而死，那時你又在那裡？”

“你和鳳子煜為了得到我，發動戰亂。而我成為霍亂天下的罪人，我為了不牽累陵國，萬般無奈的從懸崖上跳下……”

突然，君無邪皺著眉頭怒道：“閉嘴……”

凌幽杏眸落淚，淒涼哀傷的望著君無邪：“你都忘記了，忘記了我們曾經山盟海誓，忘記了生死別離，忘記了你對我的感情超越了一切，你明明親眼看見她要殺了我，而你卻還在幫她……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千五百年了，我是那麼的愛你，可你終究還是變了！”

我看著凌幽悲泣的哭著，哭的很絕望……

而君無邪扶住我的手，不知何時鬆開，任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他著細微的動作，敘述他在我和凌幽之間，搖擺不定。

我甚至漸漸覺得，他的心偏向了凌幽。

現在的凌幽或許變了，或許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凌幽。

可是，凌幽這個名字就如他的初戀一般，刻苦銘心。

否者，好幾次我和他溫存的時，情到深處，他總是會喊凌幽的名字。

就連捐贈在學校的大樓，都叫凌幽樓。

可想而知，凌幽就如同是他心口的硃砂痣一般，如何都抹不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可悲。

所有一切都被她奪走了，就連最後的男人因她一席話，變得左右搖擺。

我這輩子過的是多麼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