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退的成？”

“我一定要退婚。”

“嵐宜是天界公主，你倘若退婚，會發生何事你心裡有數。本尊將冥界統一，將來，冥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守護要冥界土地，守護要所有生靈，冥界和天界的差別，就是天與地的差距……”

“不，父王，我一定要退婚，我不會娶她！”

“不要莽撞。”

“父王，我意已決！”君凌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決絕堅毅：“哪怕與天為敵，我也不會娶她，這一次，我們冥界鬆口答應，下次呢，下下次呢，以後每次都要活在他們的要挾之下嗎？不，我不要……”

君無邪單手覆上君凌肩頭，聲音沉重：“你，負擔得了嗎？”

“我不怕。”

“做好準備了？”

“嗯！”

“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

“就是路還長，我不想被人掐住咽喉，卑微的活在他們陰影之下，要我們生我們就生，讓我們死我們就的死，世間，瞬息萬變，現在未必的天界的天下了。”

“君凌，三思而後行！”

“不，父王，退婚吧。”

“此事再議，你也沒能這麼快擺脫的了嵐宜公主。”

“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

“說清楚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嵐宜對你太過執迷，恐怕不會輕易妥協。”

“我會想辦法的。”

君無邪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馨馨，道：“好了，本尊要回冥界一趟，無量山該修一修了，送馨兒回去。”

“是。”

君無邪回頭看了馨馨，說：“小幽有聯絡的你，告訴本尊。”

馨馨點頭，弱弱回答：“好。”

“臭小子脾氣不好，你多包容一些。”

馨馨低頭。

沉默了三秒後，等她在抬頭，君無邪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山頂。

君凌站在馨馨面前。

馨馨轉身，看也不看他，回頭看了眼燒盡的屍體上。

一堆黑色什麼都沒有，連骨頭都不剩，留下是一些金屬裝飾物，沒什麼用。

走到臺階旁，看下去，一條沒有黑漆漆沒有盡頭的路，半山黑霧繚繞，看下去，像懸崖深淵，看不到重點。

君凌走到他身邊說：“馨兒，我帶你下？”

她沒理會他。

下臺階，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