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裡一色的白，四周也飄舞著長長的白布，靈月一身白衣的走到跟前，燃起了香，輕輕的插到李媚兒畫像的香碗之中，然後跪到火盆旁，靜靜的往裡放著紙錢。

五師兄清澤從外面進來，走到門口，兩弟子欲問候，他擺了擺手，抬步便進去了。腳步沒有很輕，也是希望靈月不要嚇了一跳，靈月自然是感受到了有人進來，但她依舊木訥的一張一張的往火盆裡扔著紙錢。

清澤在旁邊也頓了下來，看著靈月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唉！師妹節哀！”

靈月毫無反應，依舊重複著往火盆裡扔紙錢，彷彿這樣的放空能讓她變得麻木，彷彿這樣的呆滯能讓她忘記李媚兒的死。

“他不是被紫藤或者屠宇寧親手殺死的！”

清澤再次輕聲說道。

靈月終於有了反應，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歪著頭看向清澤。

“你說什麼？”

靈月開口問道，聲音卻是沙啞不堪的。

清澤緩了緩，不想讓靈月再繼續跪下去了，這樣下去，膝蓋怕是也要傷著了。

看著小師妹額頭上的淤青和清晰的口子，憔悴的臉，清澤身為師兄，又怎麼能不心疼呢！

“我們到那邊說吧！”

靈月點了點頭，試圖站起身來，卻因雙腿跪的時間久了，一下子沒起來，好在清澤眼疾手快，一把拉起靈月，才沒有讓她因為站不穩而摔下去。

清澤將靈月扶到一旁的桌子前，讓她先坐下，又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他來之前聽玉香說，她醒了也沒吃什麼東西，連口水都沒喝就過來了。

清澤道，“你先喝口水，我慢慢說給你聽！”

靈月只因著急聽清澤說些什麼，不自覺的就將水杯遞道口邊，喝了一小口，目光一直焦急的盯著清澤，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清澤也不再吊著靈月的胃口了，語氣平和的說道，“是李媚兒中的咒，就是上次師父試圖進入她的記憶被傷的那個咒，那個咒的終結便是李媚兒的死劫，只要她想起咒壓的事情，她便只有一死！”

靈月聽後，瞬間淚水再次無聲而下。她清晰的記得，李媚兒臨終前，用她僅剩的一點力氣告訴她，“螣蛇棲息地附近……這是她最後跟我說的話！”

“師妹！你別難過了！這是她贖罪的方式，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靈月乾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哽咽的說道，“如果我知道代價是她的生命，這個線索我寧願不要！”

靈月離開了，帶著靈月對她的恨離開的，只留下靈月對她的姐妹情，靈月雖然曾經恨過她，她也曾經錯的很離譜，但最終她正如清澤所說的那般，用她自己的方式償還了，讓自己在最後走得也沒有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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