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走了。

獨自離開的。

“不去送送，畢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蘇蘇與陳飛並肩而立，看著秦凰消失的方向。

陳飛搖了搖頭：“總會再見面的，其實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蘇蘇沒好氣地道：“好男兒生在天地間，快意恩仇，敢愛敢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這可不像你。”

陳飛問道：“我原本是什麼樣？”

蘇蘇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好色的小子。”

陳飛的臉都漲紅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恍如昨日。”蘇蘇輕笑。

隨後蘇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陳飛，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此刻便身在局中，心境亂了。”

陳飛疑惑地看著蘇蘇。

蘇蘇嘆息一聲：“你的劍說起來算是我教的，對吧？”

陳飛點頭。

這一點他不否認，雖然當年在天火城的時候，他號稱拳劍雙絕陳二爺！

但是那時候的劍法太過粗淺了。

真正將陳飛領上劍道正途的其實是那一招“風吹雪”。

“陳飛，我的主人，你沒發現自己和第一次握住留風劍的時候變了很多嗎？”

陳飛心中一顫。

“過去你劍出必出人命，你敢愛敢恨，你一言不合便拔劍殺人，那時候只要是你覺得他錯了，他惹到你了，礙了你的眼，你便拔劍斬之。”

陳飛皺緊了眉頭。

“你可還記得蒼雲城皇宮前的那座廣場之上，只不過因為那個老臣反對雲夏做女皇，你便斬了他。”

“那時候你的劍是一往無前的，是非便是生死。”

蘇蘇看向了陳飛：“可是現在呢？”

“你發現沒有，你每拔一次劍，你就會問自己一句，那人是不是罪不至死啊？”

“我是你手中的劍，我最能明白你的心意。”

陳飛陷入了沉思。

“我能體會你的心思，我沒有讓你濫殺無辜，但是陳飛，你現在做一切都顧慮太多了。”

“少了赤子心，少年氣。”

陳飛依舊沉默不語，緩緩坐在了山峰之上。

蘇蘇也隨著坐下，將陳飛的頭緩緩放在自己的腿上，讓陳飛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