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空舟之上。
陳飛與楚憂之並肩立在船頭。
“陳飛,此番回去,俯天學院怕是要血流成河了。”說到此處楚憂之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院長,我小時候學過一些醫術,有些時候頑疾不除,最後是要化膿生瘡的。”
楚憂之點了點頭。
“只是……”
“院長還有什麼顧慮?”
楚憂之皺了皺眉頭:“如你之前所說,俯天學院有俯天學院的規矩,大長老的死與我們無關,但是二長老該如何除去?”
“這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陳飛嘴角帶笑。
“你笑什麼?”楚憂之問道,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身邊這個人族的年輕人變得深不可說了起來。
“院長說的是,我們自然不能師出無名,若是就這麼殺回去,即便以後掌管了整個俯天學院,還是會有那些眼瞎心黑的傢伙在背後嚼舌根子。”
“心不齊,俯天學院終究還是一盤散沙。”
“要知道人言可畏,那些混蛋的唾沫星子有的時候足以毀掉一個大勢力!”
楚憂之眯著眼睛,他沒想到這些關鍵之處陳飛竟然早就想到了。
笑話。
即便楚憂之活得時間比陳飛長,但是他大半輩子都在修煉。
若是比起謀心謀成,他未必比得過陳飛。
陳飛指揮過幾百萬生靈的大戰啊!
蒼雲帝國第一國師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光芒閃過,陳飛手中出現了幾樣東西,其中便有那金華老祖的令牌和那張法旨。
“院長您說過了,這卷法旨是金華老祖自己下的是不是?”
楚憂之點頭:“沒錯,這種道祖峰傳出來的法旨是需要老祖署名的,而這之上只有金華老祖的名字。”
“證明其他幾位老祖並不知情,但是這已經足夠了,金華老祖的輩分是最大的,一言九鼎啊。”
楚憂之嘆息一聲:“而且只有他自己署名,就算這件事擺在明面上,沒有其他知情者,也是個無頭冤案。”
陳飛卻是冷哼一聲:“那最好不過了。”
楚憂之疑惑地看向陳飛。
陳飛一手端著那捲軸,一手握著令牌道:“回去之後,院長您直接去道祖峰質問金華老祖,陸無法已經死了,而如今您已經是道祖境,和他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