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陳飛，看在你我同窗一場的份上，別傷害我老祖。”

陳飛挑了挑眉毛：“哦？他是你老祖啊？你還知道我們曾經乃是同門？我且問你，俯天學院待你如何？為什麼聖域羞辱俯天學院的時候，你沒有回去幫俯天學院？”

“我……和聖域作對就是死路一條！”鐘鳴咬牙道。

就在這個時候，丹主也道：“沒錯，陳飛，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和聖域作對就是死路一條，你們人族的先賢已經證明過了！”

“用他們的命證明的！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噗——

遮天劍劍尖刺破了丹主眉心的面板，立刻就傳來了陣陣驚呼聲。

“我贏了，告訴我真相。”

“你真的想知道？”

陳飛眼神冰冷：“自然，否則我直接殺了你不是更好！你們丹域也有九十九個半步帝君？”

丹主嘆息一聲，抬手擦去了從眉心流下的鮮血，然後道：“走吧，我們回丹域說。”

陳飛收回了遮天劍。

然後又抬手收回了所有朱雀之火，一切都是那麼輕描淡寫。

“另外，我師父的母親是你們丹域的生靈，我本是帶我師父來認親的，可是你們卻非要找我麻煩！”

丹主苦笑一聲，然後看向了柳鶯，這一看之下，眼神驟變：“你是……你母親叫什麼？”

柳鶯來到陳飛身邊：“不知道姓什麼，我只知道母親的單名一個薔字。”

丹主眼睛瞪得更大了。

其他的丹域高手臉色也變得極為詭異，然後都看向了鐘鳴。

鐘鳴抿著嘴唇，良久之後對著柳鶯深深鞠了一躬：“鐘鳴見過姐姐，這些年讓姐姐受苦了，是鐘鳴之過！”

柳鶯和陳飛對視了一眼，柳鶯震驚地問道：“鐘鳴，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鐘鳴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我應該是表姐弟，我姑姑名叫鍾薔，多年之前就是因為一個人族得罪了聖域，我們丹域廢了好多丹藥打點，才終於保住了姑姑的性命。”

“否則當年她便死在聖域強者手中了。”

“這麼說她活著……”柳鶯問道。

鐘鳴點頭。

“她有沒有說想要去找我？”柳鶯的手緊緊捏著衣角，顯然她此刻極為緊張。

鐘鳴卻是看向了丹主。

丹主嘆息一聲：“孩子，你要是怪就怪我吧，當初為了平息聖域的怒火，也為了讓你母親徹底和人族斷了關係。”

“我動了你母親的精神之海，改變了你母親的記憶……”

“什麼——”陳飛怒問：“你改變了她的記憶？”

聽起來沒什麼，但細想起來，這是多麼惡毒之事。

一個生靈最寶貴的除了生命，便是那過往的種種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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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主竟然改變了鍾薔的記憶。

“所以你母親不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