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廷安懵了!差點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是誰!?”
那女子一頭青絲凌亂的散著,但卻依然看的出容貌極其出色。
面板雪白,櫻唇一點,尤其是一雙圓圓的眼睛,長睫微顫,真是我見猶憐。
尤其是眼角還掛著點淚痕,看起來更是讓人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
聽到這話,她微微睜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一般,身子微微顫抖,兩行清淚順著姣好的面容流下。
“...二公子,昨天...昨天奴家只是伺候您梳洗,想讓您好好休息的,可是、可是您抓著奴家的手不放...然後...然後...“
她咬了咬唇,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低著頭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流眼淚。
可就算不說,眾人也大概已經猜到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這女子委屈可憐的模樣,夏侯廷安到了嘴邊的訓斥頓時噎住,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心中已經是一團亂麻。
怪不得剛才江羽織進來之後會是那個反應,怪不得她說話如此刺耳...
他以為自己只是宿醉在春風樓罷了,結果竟然是——
可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夏侯廷安慌張的回頭,看向江羽織。
“羽織,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羽織卻只滿臉怨恨的看著他,還有床上的那個女子。
“我想的哪樣?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還用我來想!?夏侯廷安,我們這還沒成親呢!你竟然就敢在外面做這樣的事情來!你太讓我失望了!”
江羽織之所以喜歡夏侯廷安,很大程度上就在於看他性情溫和又剋制知禮,從不像西陵城中的那些紈絝子弟一般不學無術,眠花宿柳。
可現在呢?
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西陵城!
看到江羽織激動的樣子,夏侯廷安知道她這是氣壞了,連忙胡亂的披了衣服,走了過去:
“羽織,你聽我好好跟你解釋——”
啪!
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江羽織的手,便被她狠狠的拍開!
“別髒了我的手!”
江羽織臉色漲紅,聲音尖利,一字一句道:
“夏侯廷安,我、還有我江府的名聲,都讓你連累了!你若喜歡這麼做,儘管去做就是了!這婚事——就此取消!”
夏侯廷安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當眾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
要是平時,江羽織怎麼鬧騰,他都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