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塵沉默片刻，終於還是無奈的笑了一聲。

“之前所為，是紫塵不對。但——那也的確都是紫塵所求。“

楚流玥極少看他情緒如此外露。

之前他藏得深，她又諸事纏身，就一直沒太在意。

結果——

“糰子還小。”

她道。

紫塵眉梢微挑：

“但您已經打算為她招親了，不是嗎？”

楚流玥手指輕輕敲著。

紫塵眉心微凝：“您...不肯答允？”

楚流玥哼笑，瞥了他一眼。

“原本，招親的規則裡面，是有年齡限制這一條的。”

紫塵瞬間僵住。

“我若真的一點機會不肯給你，你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他這才鬆了口氣。

想了一會兒，他似是陷入了深思，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當初我年少輕狂，又驕傲至極，剛剛成年，便強勢奪下三目神鷹一族鷹主之位。後來幾經沉浮，或沉眠或隕損，便渾渾噩噩渡過千年。“

“幾番生死，我的確經歷太多。相較於她的純粹與天真，我原是不配。”

“但是——”

他停頓片刻，每個字都像是反覆思量許久，才終於吐出。

“這份心思，卻是第一次有。”

楚流玥眉心微動。

片刻，她笑道：

“那你還讓糰子那麼辛苦的追你？你這份心思，她怕是還不知道。“

紫塵頷首。

“我自會讓她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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