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漪說不出話來了，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憋悶的難受。

她僵硬的轉動脖子，看向南禹行。

此時，南禹行終於也悠悠醒轉。

“大哥！”

南漪漪撲了過去。

南禹行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但他已經不在意了。

他沒有理會南漪漪，只是看向了錦鶴長老，神色呆滯的問道：

“...您剛才所言，都是...真的？”

實際上他早已經醒了，只是一直睜不開眼睛，但周圍的一切動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自然也包括錦鶴長老剛才的那一番話。

錦鶴長老移開了視線，嘆道：

“是真是假，大少爺...不是最清楚的嗎？”

那可是他的原丹！是他的修行之本源！

如今原丹碎了，他體內的所有原力都在快速的朝著體外逸散開來，他能感受不到？

南禹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也是...”

其實他的確早就感覺到了，但始終不敢相信。

從出聲起，他都是天之驕子，何曾預想過有一天，竟會原丹碎裂，成為一個廢人！？

這對他，以及在場的南一繁和南漪漪來說，無疑都是晴天霹靂。

“大哥——“

南漪漪抱著他哭了起來。

然而南禹行卻一直沒什麼反應。

怔怔的看了虛空好一會兒，他就閉上了眼睛。

他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面，誰知出來，才是更加生不如死。

南一繁拳頭攥緊，指節青白，額頭青筋暴起。

“錦鶴，先幫他把身上的傷勢都處理一下。”

南一繁看似平靜鎮定，但嗓音卻已經嘶啞。

他對南禹行給予厚望，如今這一下，無疑是當頭棒喝！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決不能崩潰，甚至不能表現出太過的異樣。

錦鶴長老應了一聲，隨後開始幫南禹行療傷。

他的情況比南漪漪嚴重許多。

除了外傷，更難辦的還是內傷。

——原丹都碎裂了，能活下來，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這份“幸”，南禹行自己顯然是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