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安東尼很爽快地付賬，將一個裝滿金幣的錢袋遞給博裡，矮人們也信守承諾將裝著吸血鬼屍體的棺材交接給安東尼的僕從。

“其他貨物的損失……”博里正準備繼續計價。

“我知道那是個意外，一頭龍襲擊了你們。”安東尼打斷道，“雖然我沒有親自動身，但我的屬下有很遠地在跟隨你們。”

“所以你對一切一清二楚，陰溝的死人骨頭，真令人不爽快。”斯諾里吹鬍子瞪眼。

在追逐龍的格里姆加卻有了興致：“那頭龍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的屬下沒有去追逐，只知道它飛向了南邊，而且根據他們的描述，那應該是頭次元火龍。”

次元火龍，一種罕見的腐化巨龍，這種龍會透過吞噬純次元石來壯大自己的力量並維持飽受混沌折磨的軀體，任何龍類都極度危險，而次元火龍在其中也屬名列前茅，由於這種龍在舊世界罕有路面，因此矮人們此前也沒能識別其身份。

“之前我們遇到了一個死靈法師，你怎麼說？”卡斯蘭忽然開口。

“骸骨議會的渣滓們罷了，那些痴迷於弗拉德的傢伙總覺得我們都是篡位者和叛徒，我之前的死靈法師背叛我加入了他們，現在還在紛爭之中。”

“骸骨議會是什麼？”卡斯蘭拿出一個記錄本。

“我不是接受你質詢的戰俘，西格瑪的牧師，我沒有回答所有問題的必要，但如果你今日承諾不開戰的話，我可以讓你知道一些東西。”吸血鬼的聲音更加森冷，但看得出他依然很忌憚，希望能避免眼下的衝突，此前和彌昂的交手讓他記憶猶新。

在談妥後，卡斯蘭得到了想要的資訊，戰鬥牧師將筆記封好，一個死靈法師組織隱藏在帝國內部且不為人所知，他會盡快將此事告知教會，安東尼顯然樂見自己的對頭們先和帝國開戰，馮·卡斯坦家族的吸血鬼像帝國貴族們一樣熱衷於權力與戰爭。

安東尼將警惕的目光移向彌昂，一直保持沉默的巴託尼亞騎士令他相當不安：“我無意與你開戰，巴託尼亞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會再和你見面了。”

“你還沒有給我一個，這次不殺了你的理由。”彌昂終於開口，手已將劍握緊。

一旁的奧蘭多看到，神情也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你已經容忍了一個吸血鬼，再多一個也無妨吧？”安東尼偏了偏頭，看向維。

“我沒想到所謂的合法身份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維聳聳肩。

安東尼的手指抽了抽，死亡之風隱隱加速流轉，他的目光動了動，最後開口：“我記得，你在追找一個惡魔，實際上我還知道一些訊息，如果你願意今日保持我們的停戰，我可以都告訴你，否則我也只能選擇反擊，而在這裡我的魔法受到強化，別逼我動手。”

“命運之爪嗎？成交。”彌昂將握劍的手鬆開，他不會忘了自己最主要的任務。

“我們單獨談談。”安東尼後退拉開點距離，保持在視野內但壓低聲音不會讓其他人聽到，“實際上在不久前，他又找來過一次，借我之手開啟了一個死靈法師的寶庫，他只拿走了一個卷軸，我只看清了其中幾個詞，‘龍眠埋骨場’。”

“之後呢？”

“他直接離開了，再沒見過，但在半月前，我看到一頭巨大的混沌龍飛躍過希爾瓦尼亞，直奔世界邊緣山脈，我猜這其中或許有些聯絡也說不定。”

加爾羅希，彌昂想起此事，巨龍與混沌留下的痕跡太多了。

最終履行的彼此的承諾，彌昂一行人沒有開戰地和平離去。

馬車移交給了僱主，除了彌昂與奧蘭多，其他人都得徒步了，不過飛艇也相距不遠，馬拉凱樂意多拉上幾位客人。

維側坐在彌昂身後，她低聲在彌昂耳邊開口：“那個吸血鬼的城堡下有一個強大的魔法源泉，應該是次元石和其他魔法物品，那頭次元火龍應該就是搶走了他的次元石。”

“放過他會是個錯誤的決定嗎？”彌昂回想起埃斯塔利亞與死靈法師的遭遇戰，大規模的魔法儀式能施展毀滅性的力量。

“我覺得，他的目的應該是想復活那個死去的吸血鬼，吸血鬼和凡人不一樣，我們的肉體與靈魂的連線遠比常人要緊密，這意味著我們更容易復活。”維斟酌用詞，這種死靈研究她知道的不多，“我大概猜到他是誰了，二十多年前的時候，一個號稱死靈法師之主的吸血鬼進攻了帝國，不過在施羅爾內茨平原戰役裡他被焰陽騎士團大導師帶領的帝國軍隊徹底擊敗，他本人僥倖逃走了。”

“我開始後悔放過他了。”

“不用過於焦急，帝國不是第一次擊敗吸血鬼們了，而且他現在東躲西藏的，還得耗費海量的資源去復活另一個吸血鬼。”維輕笑著，將聲音又壓低了些，“這些復活耗時耗力，而且經常並不完美，不過還有種更好的方式，你聽說過嗎？”

“是什麼？”彌昂有些好奇。

“一件神器，卡斯坦之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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