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人得了壞血病?”
他此話剛出,揪住郎中衣領的行天武驀地轉過身來,朝著他望了過來。
原本不想來,害怕行天武找他麻煩的言必失趕緊縮了下頭,身子又躲在了蘇昊的後面。
“小子,你說什麼?”
行天武身形一動,拉出一條殘影,徑直的來到言必前,厲聲喝道:“不知道可別胡說。”
言必失一聽別人說他胡說,頓時急了,立刻頂了回去:“我胡說?有沒有搞錯,我堂堂‘妙手小神醫’會胡說?”
行天武探出手,一把就要揪住他,冷不防一隻手橫伸了過來,擋住了他的手臂。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蘇昊上前一步將言必失擋在身後,一臉淡然的笑意。
“哼,想不到是你,你原來就是吳威。”行天武的一隻左眼閃著凌厲兇狠的光。
和禪青雷的一戰,行天武是去觀望過的,和蘇昊不同,他此次大賽懷著很深的仇恨,對每一個可能潛在的對手都會進行最細心的觀查,不過他沒想到那個曾經在街上和他生過沖突的少年居然能一路高奏凱歌,殺進了決賽。
二人目光相交,一動一靜,殺氣蘊藏。
蘇昊不管行天武即將殺人的目光,指了指藥店中躺在椅上的黑衣人說:“我身後的朋友是江南第一名醫‘妙手神醫’的徒弟,他的醫術我不清楚,但你的朋友似乎有些危險,何不讓他看一下?”
行天武眉頭一動,冷哼一聲,收回了手臂,只是低沉著嗓子說了一句:“倘若看走眼,胡說八道的話,我一定宰了你。~~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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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必失吐了下舌頭,出奇的竟然沒有懼怕。
邁步入店,言必失握住黑衣人的手腕,仔細聽了一下他的脈搏,臉色有些凝重,然後又準備翻黑衣人的頭罩,這時候,行天武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幹什麼?”
言必失卻頭也不回的冷聲回道:“他的病我必須透過瞳孔和舌苔才能確定診療的方法,你擋住我,難不成不想救你朋友了?”
行天武卻低喝:“你剛才不是說他得了壞血病麼?現在怎麼又要確認?”
言必失一改往日的嬉笑無賴,手指地面的血跡:“我之所以斷定他是壞血病,是因為他在地上吐的血水之中有異味,這異味中帶有微微的辛辣之味,而且色澤呈現青黑之色,必然是壞血無疑。”
行天武低頭一看,果然,在黑衣人的腳下有一小灘血跡,色澤青黑,而且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辛辣之意。
言必失此時又冷笑著說:“而即便是壞血病也分好幾種,沒看到他的眼瞼和舌苔,我根本無法辨別,如果你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就告辭。”
說完,長身而起,臉上卻有著一股往日沒有的清傲自信之氣。
“且慢。”行天武喝住了言必失,可是卻一臉的猶豫。
一旁的蘇昊將行天武的表情收於眼中,心中有了計較,便對著那位驚嚇不已的郎中問:“不知道你們店裡是否有內堂,無人的僻靜房間?若是有的話,就勞煩你了。”
說完,從手中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郎中本給行天武驚嚇的不行,尤其是聽到蘇昊和行天武的對話,約莫知道這二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尤其是吳威,那可是擊敗了李無心,進入決賽的少年高手。
本來他還在猶豫是裝死昏過去還是乾脆縮到一角裝烏龜,壞血病相當於絕症,以他這樣的水準是治不了的,好在此時蘇昊遞出了一張銀票,他心裡樂開了花,摸著銀票哈著腰說:“有,有,藥店裡還有清靜的雅間。”
郎中帶頭領路,將四人領到了內裡一個比較僻靜的屋子,裡面有些簡單的家用擺設和一張木床。
行天武將黑衣人放在床上,回頭一瞪,郎中很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蘇昊掩上門,行天武這才將黑衣人罩面的黑巾拿開。
那是一張幾乎如同白骨似的臉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蒼老枯瑣,只有微微顫動的眼瞼顯示出一絲生命的跡象。
言必失捋起袖子,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瞼,驚呼一聲:“居然是異人?”
行天武的眼中立時閃過一道殺機。
蘇昊卻恰到好處的一步邁出,擋在言必後,不動聲色的問:“異人?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