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一個白蒼蒼的枯瘦老頭當先抱拳作禮:“武道聯盟正左使蒼無涯見過‘水鏡先生’。”
老者說完,一旁的一個青大漢也介面作禮:“武道聯盟正右使斷九幽見過‘水鏡先生‘。”
等到這二人說完,武王宗的宗主以及一個緲了一目的中年大漢,還有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男子連同忘情師太也紛紛上前作禮。
“武王宗宗主武放見過‘水鏡先生‘”。
“寂滅宗第三護法胡斐言見過‘水鏡先生’。”
“迷離宗左護法閻無心見過‘水鏡先生’。”
“正一宗第三供奉忘情見過‘水鏡’先生。”
此時站在大殿正前方的青山男子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神色,手中摺扇輕揮,臉上顯示出一股孤傲清冷的神采,淡淡的應了一聲:“各位豪雄但請免禮,‘水鏡’當不得如此大禮。”
他說的輕描淡寫,語氣卻甚為倨傲,不過奇怪的是殿下的幾人雖然平日都貴為一方豪雄,都是號令天下的人物,卻絲毫不覺得無禮,反而畢恭畢敬的應了聲,才撤去了禮節。
武道聯盟正左使蒼無涯先問道:“‘水鏡先生’,我來此之前,盟主曾囑咐我問先生一個問題。”
青衫男子不等蒼無涯話說完,便笑著說:“不用說了,你們盟主的意思我知道,蚩尤碑五十年一開,天下各族英雄逐鹿,你們武道聯盟這幾十年來展迅猛,不過論起巔峰高手麼,卻始終沒有,這次蚩尤碑封名機會不能說沒有,卻實在是小。”
蒼無涯頓時聽的一頭霧水,他身旁的斷九幽倒是腦筋靈光,搶先問道:“照先生說,雖然機率小,但盟主還是能夠躋身其中了?”
“水鏡先生”只是笑而不答,淡淡的說:“天機莫測,天機莫測。”
若是旁的江湖術士敢說出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只怕斷九幽早就一個巴掌扇的他七竅流血了,可換做“水鏡先生”,即便斷九幽向來性格狂放,也乖巧的立於一旁,閉嘴不語,細細揣摩其中的深意。
“先生,我武王宗…………”武放走上前,還未說完,便被“水鏡先生”打斷。
“你的問題我知道,那是你傢俬事,不過我勸你最好留下這個人,日後他倒是能將你武家一脈揚光大。”
武放聞言,頓時神色大變,臉上陰晴不定,但也不敢繼續再問,只是退到一邊。
此時“寂滅宗”的獨目大漢大步跨前,抱拳問道:“先生,我家宗主想問你寂滅第一寶的下落。”
青衫男子聞言一笑,伸出手指凌空劃了一個古怪的符號,獨目大漢看了卻神色一震,露出釋然之色,急急的退了下去。
獨目大漢剛問完話,“迷離宗”的鬼修羅剛想上前詢問,可就再此時,忽然聽聞一聲撼天動地的大響,從琉璃牆望去,武王殿的左角火光沖天而起,刺眼的紅光映透了半邊天空,煙霧滾滾如龍,升騰而起。
而在那煙霧之中,一條巨大的似龍又非龍的巨大怪物光影正籠罩其上,張牙舞爪,不可一世。
那怪物光影仰天咆哮,徑直的朝著眾人所在的大殿飛來。
眾人看見那怪物的光影,紛紛變了顏色。
“是‘無盡海’三君之的‘龍鯨君’。”
眾人立刻走到“水鏡先生”面前,希望他離開此處,“水鏡先生”先是苦澀一笑,來到自己的徒兒面前,湊到少女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就笑著隨眾人離去。
而那少女聽了師父的輕語之後竟然呆立當場,花容失色,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
暮晚時分,鷹翔塔內一片昏暗,天空中的星光漫撒,卻一絲也照射不進鷹翔塔方圓百米之內。
這個屬於武王宗最靜寂詭異的地方,似乎永遠和光彩無緣,終日陰沉無光。
在鷹翔塔方圓百米之內,是沒有武王宗弟子行走的,這塊地方屬於禁地,無人敢逾越。
夜幕低垂,象是一塊巨大的黑布,過了片刻功夫,忽然有兩個人影極快的從遠處飛縱而來,二人黑巾蒙面,度奇快無比,很快就靠近了鷹翔塔的大門之外。
其中一個人從懷中取出一個鑰匙,開啟了大門的石鎖,走了進去。
二人走進去的霎那,鷹翔塔的院子裡忽然颳起一陣陰測測的風,地面上忽然浮動起無數的黑影,象是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