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武王城外,一處破敗荒蕪的小山谷內,雜草叢生,毫無人煙。
在怪石林立,雜草幾乎漫過人膝的山谷角落盡頭,佇立著一個孤零零的小茅草屋。
屋子裡一燈如豆,燭火搖曳。
“蓬”
冰涼的水澆在臉上,喚醒了昏迷中的創師。
他睜開眼,觸目見到的是一雙深邃靜謐的眸子。
他仔細看了這雙眼睛好久,才謂然嘆息了一聲:“我還是小瞧了你,既然能夠打破創師無法修習武技的禁制,又是族長欽點必須捉拿的人物,又怎麼會容易對付呢?”
白袍創師似乎在自言自語,蒼白的面龐上卻不見一絲悔恨之意。
蘇昊見了淡然一笑,輕聲說道:“你不要再做掙扎了,我已經用銀針封鎖了你的神識,你想透過精神頻率將這裡的情形傳給其他人,不可能了。”
白袍創師這才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望著蘇昊。
“這,這怎麼可能?”
蘇昊也不廢話,遞了盆水過去。
白袍創師就著燭火對著水盆一看,只見自己的頭上插了六隻銀針,修長的針刺在頭上,感覺怪異極了,他動手就要拔除,這時候,就聽見蘇昊淡淡的說:“隨便拔出一根,你立刻就會大腦充血而亡,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而且,你的四肢也被我用銀針封鎖,力氣都沒有往日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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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創師低頭一看,現自己四肢的關節處都插上修長的銀針,才使力動下,果然覺得自己力氣極弱,別說拔針了,就連動一下都覺得極為吃力。
直到此刻,白袍創師才頹然長嘆,放棄了掙扎。
蘇昊冷眼旁觀,將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中,心裡卻有一種勝券在握之感。
自從那日在藥店中見到言必失替黑袍人治病,他就留了個心思,特地去向言必失請教如何用銀針抑制住異人的精神思維之法,將頭上的幾個穴竅記住,並且將手法也熟練掌握。
不僅如此,他預料到日後可能要夜探武王宗,為了出其不意,一舉制服對方,便修習瞭如何將銀針藏在嘴裡射出的絕技,這方法雖然看上去難度頗大,可在幾次分析演練之後,兩天的時間就被他熟練掌握。
果然,這門技藝在昨晚夜探武王宗時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一舉制服了創師。
“小子,你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而且一旦我死了,族長定然會派人來追殺你,到時候,你就是與天下武道門派為敵。”
白袍創師失去了往日掌控一切的鎮靜,秀美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慌亂猙獰之色。
蘇昊卻撇了撇嘴,淡然一笑:“誰知道是我殺了你?”
白袍創師頓時大驚失色,從醒來到現在,一番交談下來,他的意志完全崩潰,整個人的主導權完全被對方所掌握。
掌控一切,控制一切,這原本是他所追求的,可現在,他現自己卻成了別人掌下的控制之物。
一及此,他再也興不起一絲反抗的頭,頹然輕語:“你想知道些什麼?”
蘇昊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問:“你都知道些什麼?關於我的?”
白袍創師看著對面少年波瀾不驚的笑容,尤其是那雙靜謐如水的眼眸,沒來由的心頭一顫,輕聲說:“我只知道你是天機一族的餘孽,族長下令必須將你捉拿,其餘的則不大清楚。夢想”
“哦?”蘇昊不置可否,又問:“那你告訴我,創師一族的資訊,記住,要詳細一點的。”
白袍創師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兒才斷斷續續的說:“創師一族共分四大種族,分別是‘天機’、‘晨曦’、‘血魘’、‘夢羅’四族,其中尤以‘天機’最為強大,只是不知何故,五百年前‘天機’一族無故消散,從此成為另外三族追殺的物件,一旦出現,必將遭到另外三族的通緝追殺,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