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一切還是從最壞的方面考慮吧。”無魚對顏文淵說道。
顏文淵這次沒有和無魚抬槓,點點頭應下了。
“若是秦師叔真的有問題,你將陳二安置在別院豈不是很危險?”顏文淵問道。
無魚抬抬骨折了的右手,對顏文淵說道:“原本他痴傻著,並不會引起別人對他的警覺。現在有好起來的跡象了,也只能將他放在我們身邊了,正好我現在傷著,需要人服侍。”
顏文淵瞥了無魚的手臂一眼,說道:“早就說了你傷的不是腿,更何況你這傷勢還是秦師叔給你處置的,你這理由又怎的能瞞過他去?”
無魚看看自己的手臂,有些糾結地說道:“要不我再摔一跤,將腿也給摔折了?”
顏文淵衝著無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人平時看著挺伶俐的,怎麼現在就犯上傻了。
雖說對無魚這計劃並不贊同,但是顏文淵還是去找了陳管事,讓他這幾日安排陳二和莫小山住到無魚的院子裡,服侍無魚的起居,
陳二與莫小山原本就是無魚安置下來的,這會去服侍無魚,陳管事自然不會拒絕,趕忙回僕役的院子裡安排去了。
顏文淵便去了玉千秋的院子,將無魚對秦如青的猜疑,以及墨輕雲帶回來的訊息都與玉千秋回稟了。
玉千秋衝著顏文淵說道:“我原本以為他在別院裡待著便能消停一些,沒想到反而更熱鬧了。”
顏文淵聞言,並未接茬。
玉千秋對此並不在意,讓顏文淵去吩咐膳房這些日子給無魚多做些大骨頭湯以形補形。
顏文淵從玉千秋院子裡出來時有些無奈,與玉千秋接觸久了才發現,這師徒倆都這麼不著調。
回無魚院子的路上,顏文淵正好遇上了提著被褥準備搬家的陳二與莫小山。
顏文淵打量了倆人一番,見倆人的被褥都在陳二手上提著,莫小山拎著無魚的藍冥鳥。
陳二這會看起來既不痴傻也不木訥,眼睛炯炯有神,身上也有了些行伍之人的威武來。
顏文淵看他這樣,確信了無魚說的,陳二這是真的好起來了。
顏文淵衝著倆人點點頭,走在了前頭,領著倆人過去。
到了無魚的院子裡,就看見無魚坐在鞦韆上,用未受傷的左手扶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蕩著。
“風仙師!”莫小山見到無魚便有些興奮。
無魚衝著他倆點點頭,說道:“旁邊的屋子現在空著,你們先過去安置了,晚些再過來說話。”
“好咧!”莫小山應著,拉著陳二去了旁邊的屋子。
無魚問顏文淵道:“你瞧著怎麼樣?”
顏文淵點點頭說道:“看著確實好起來了。你這是準備從他這裡著手?”
“只能這樣試試了。現在別處一點線索都沒有,希望他恢復記憶了能告訴我些什麼。”無魚說道。
看了看天色,無魚對顏文淵說道:“也不知輕雲那邊辦的怎麼樣了,若是今日能辦妥當,我想明日便過去看看。”
顏文淵聞言回答道:“秦家的事,想來辦起來應當不慢,更何況輕雲是無虛劍派之人,下面的小吏們也不敢為難。”
“但願如此吧。我這眼皮這會一直在跳,希望一切都順順利利的,不要出什麼岔子。”無魚說道。
正在這時,有個門房的僕役過來尋無魚,說是外面有人來找。
無魚有些奇怪,是什麼人會來這裡找自己?
到了別院門口一看,竟是墨宅的秦管事,現在丹鋪的掌櫃的。
“怎麼上這裡來尋我了?可是出了什麼事?”無魚問秦管事道。
因著顏文淵不是外人,秦管事便直接說了:“先前少爺去秦家尋族裡交易大車店,沒想到有人橫插一槓,非得與少爺抬價格。少爺帶去的銀兩不夠,差我過來問問您,還要不要再往上抬價格了?”
無魚聞言有些奇怪,問道:“秦家竟有人不向著輕雲的?”
秦管事擦擦汗,說道:“秦家向著少爺不假,但也不敢得罪了對方。那對頭也有些來頭,好像是叫做南天宗的。”
“南天宗?!”無魚與顏文淵對視一眼。
原本就覺得南天宗有嫌疑,這會他們竟是自己跳出來了。他們這一折騰,秦家冰窖的那條甬道與外面連年虧損的大車店,便越發有可疑了。
無魚冷笑一聲,對秦管事說道:“走,看看去。”
秦管事便領著無魚與顏文淵,沖沖趕往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