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宗匆忙過來,歸還了顏峰主的信物,又將凌宗主的信物取了回去。
既然沒有正式走過結親的儀式,又歸還了信物,顏文淵與淩小姐結親一事便當做沒有發生過。
宗門下了封口令,知曉這件事的人都不許外傳,因此除了無虛劍派內部,也就只有南天宗的人知曉此事。
由於結親一事事關女方名節,想來南天宗也不會自己在外面宣揚。
無魚想起墨輕雲對他說過的顏文淵因這事在宗門內沒少被人譏諷,即便因為藍冥鳥的事對顏文淵有所惱怒,這會也煙消雲散了。
“按古東林的說法,與南天宗的親事一開始便沒有結成。”玉千秋一邊吃著荷葉糕一邊說著,甚是沒有名門宗主該有的儀態。
一旁的顏文淵沒有吭聲,像是他們說的事別人的事,與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無魚將摺子收起來,拿著摺子一邊拍著手心一邊說:“這事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我擔心的是,若是南天宗對我們真的別有所土,會不會死氣白咧地就賴上了。”
玉千秋拍掉手上的糕點碎末說道:“賴?他能怎麼賴?沒有婚書沒有信物,他憑什麼賴上我們?”
無魚冷笑一聲,說道:“這我可說不好。若是他們不在意淩小姐的名節,非得說與顏峰主有了口頭之約,還未待實行顏峰主便亡故了,現在要顏文淵履行約定,這也是可能的。”
顏文淵聞言並沒有說話,反倒是玉千秋有些詫異地說道:“這不大可能吧!”
無魚將摺子丟在桌上,說道:“兩邊宗門內部都知曉這事,萬一我們這裡出個叛徒什麼的,他們在外面一宣揚,我們還得吃個啞巴虧。”
“更何況,當時顏峰主與凌宗主是在慕仙鎮上遇見的,若是當時有別的宗門之人在,現在跳出來做證,我們也沒法子否認。”
玉千秋聞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無魚說道:“南天宗不至於這樣吧?!”
無魚搖搖頭,說道:“南天宗弄走了紅葉榕,又對我們的靈寵甚是有興趣,如果他們真的是對聚靈法陣有所圖謀的話,賴上顏文淵是最方便的了。”
“更何況,凌宗主在外面既然能藏有外室,想來多藏幾個私生子也是可能的。若是以犧牲一個女兒來換取靈寵的秘密,這個賭注也算不得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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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秋覺得這事有些棘手,揹著手在屋子裡踱步,反倒是當事人的顏文淵什麼表示也沒有。
踱了幾圈之後,玉千秋猛地回身,問顏文淵道:“我都忘了問問你,你自己是何想法?”
顏文淵冷然地回答道:“便是我日後要成親,也絕不會是南天宗的人。”
無魚聞言心中冷笑一聲,道:即便是你想娶親,也得有人肯嫁才行,這樣古怪的脾氣,哪個女子受的了。
心中想歸想,面上倒是沒表示出來。
“既然是沒有任何憑據了,就先密切關注著吧,若是南天宗真的要出么蛾子,倒是再想辦法便是。”無憂對玉千秋說道。
玉千秋聞言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說罷,又遞給了無魚一本摺子:“這是古東林送來的,關於慕仙鎮水道的勘察情況。”
無魚接過摺子翻開看了,看過之後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鎮上的坊主、富戶都有私掘的水道,水道附近都發現有地下的空間。”玉千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