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魚聞言轉身看他,冷哼一聲道:“你都看出來了,師尊卻沒有發現,你猜這是為何?”
顏文淵皺著眉頭,望著無魚沒有說話。
“前些日子與師尊閒聊,他言語中皆是想將宗門交給你,他自己逍遙去。”無魚說道。
顏文淵聞言大吃一驚,說道:“這怎麼能行!”
無魚對他聳聳肩,轉身向主峰下走去。
顏文淵與玉千秋熟絡了便知道玉千秋是個疲懶的性子,但是怎麼都想不到玉千秋竟是想要撂挑子了。
快步趕上無魚,對他說:“必須想個法子讓宗主留下來。”
無魚瞥了他一眼,癟癟嘴說到:“你當我前面說的那些都是白說的嗎?”
“你就不怕宗主回過味來找你算賬麼?”顏文淵問道。
“呵呵。”無魚冷笑一聲,懶得理會他。
顏文淵見無魚這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也不與無魚再糾纏,走在無魚身後下了主峰。
路過神龍塑像時,無魚終於忍不住了,不耐煩地衝著顏文淵嚷嚷道:“這麼多路你不走,非得跟著我作甚?!”
顏文淵冷哼一聲,道:“我回玉溯峰,你擋著道了。”
無魚聞言恨得牙癢癢的,大庭廣眾之下,又無法與顏文淵動手,只得眼睜睜地瞧著顏文淵越過了無魚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氣的踹了神龍塑像一腳,不但沒有解氣,反而腳丫子生疼。
玉千秋想撂挑子,顏文淵又陰晴不定的,想到無虛劍派這些爛攤子,無魚心裡越發鬱悶了。
荷塘裡荷花謝了不少,鼓鼓囊囊的蓮蓬在荷塘裡搖擺著。
無魚坐在神龍塑像的底座上有些喪氣,這會見了這些蓮蓬,便想著摘幾個帶回玉溯峰去。
在校場上活動了手腳,無魚一個猛子扎入了荷塘中。
被冰冷的水流一激,無魚頓時冷靜了下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像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過了一遍。
在荷塘裡起起伏伏,無魚覺得自己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
無論是玉千秋也好,顏文淵也罷,他們的選擇又怎麼能由自己來控制。
至於說鬼修,南天宗這些陰謀詭計,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想明白了這一些,無魚復出水面,折了幾個帶莖的蓮蓬,又折了幾張嫩荷葉,嘩啦一聲,從荷塘裡鑽了出來。
將蓮蓬與荷葉放在神龍塑像的底座上,無魚將身上的外衫脫下擰乾,將內衫弄乾了,抬頭的一瞬間猛然發現不對勁。
那幾個蓮蓬呢?怎麼不見了!神龍塑像的底座上,只剩下了幾片荷葉。
無魚借力躍上了神龍的脊背,放眼望去,校場上空無一人。
剛弄乾的衣衫又被冷汗浸潤了。
究竟是誰能在無魚的眼皮子底下將蓮蓬取走,又極快地離開了?
顧不得荷葉了,無魚急匆匆地回到主峰找玉千秋稟報此事。
玉千秋卻有些不信,說道:“據我所知,無虛劍派碩果尚存的長老裡,也沒有功法如此高深的人物。你會不會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