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主在一旁有些著急,呵斥孫乾道:“瞎說些什麼!別嚇到了貴人!”
無魚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問班主道:“不知戲班會在慕仙鎮停留多久?”
戲班主陪著笑臉說道:“最近這邊熱鬧,總得等那宗門慶典散了才會走。您若是想看戲,儘管來找我就是,便是上門演也行。”
見無魚爽快地應允了,戲班主和孫乾腆著臉將無魚幾人從後臺送出來。
待離得遠了,無魚憋著的一口氣卸了,險些撲倒在地上,虧得顏文淵眼疾手快扶住了。
“可是要回別院?”顏文淵低聲問道。
“不,我不確定我們現在是不是被蒼月峰的弟子盯著,先找家茶樓休息。”無魚深呼了一口氣,穩定心神。
好在離得不遠就有間茶樓,顏文淵叫了間臨街的雅間,挾著無魚上去休息。
墨輕雲這會發覺無魚有些不對勁,見顏文淵用眼神示意,便拉扯這東古和阿九先行上樓。
進的雅間坐下,無魚咕咚咕咚地大口灌下了一壺茶水,這才算穩定下來。
擦擦腦門子上的汗水,無魚低聲對顏文淵說道:“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
東古還以為無魚是被孫乾的故事給嚇著了,便笑著對無魚說道:“雖說師叔輩分上比我們高了一截,但在年紀上終究還是個孩子。”
阿九接過話茬符合道:“就是就是,那孫先生說的故事也忒可怕了,我也有些被嚇倒了。”
無魚衝著這不知所謂的倆人猛翻白眼。
顏文淵見他神情已經緩和下來,低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無魚衝著街面上努努嘴,顏文淵站起身過去,假裝看街景將四下都打量了,又漫不經心般地走了回來。
見顏文淵皺著眉頭,無魚便知道他定是發現了蒼月峰的弟子正跟著他們。
蒼月峰在慕仙鎮上派出了不少弟子,這會也無法分辨哪些是有哪些是敵了。
墨輕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無魚與顏文淵的臉色不對,知曉遇上了棘手的事,便安靜地呆在一旁,等著二人吩咐。
而東古和阿九這會正沒心沒肺地把玩著先前在集市上收羅來的玩意兒,一不小心滾落了一顆珠子,正好砸在了路過之人的頭頂上。
“是誰!”
“特麼的敢暗算老子,給老子站出來!”
路過之人暴戾地嚷嚷道。
街面上的行人見他惡狠狠的樣子,都紛紛避了開來,圍在了遠處看熱鬧。
阿九見砸到了人,衝圍欄上探出身子去,對下面之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掉了珠子下來,砸到你真是抱歉。”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阿九,交頭接耳地說道:“快看,這不是這兩天總是被人騙的那位有錢公子嗎?他該不會被人訛吧。”
“噓,小點聲,你忘了那公子身邊的僕役了,退後些退後些,別被波及到了。”
人群又向後退了一些。
那被砸中之人,聽見了這些話語,眼珠子一轉,便有了打算。
“那小孩,帶上你的家人下來,我可是被你砸傷了,你得賠給我!”
無魚聽見叫喊聲,走到圍欄便探出頭去張望,一看便笑了,還真看見了熟人了。
那被珠子砸中之人,正是南天宗在封家院外張揚跋扈,卻被小白給撞飛的那位。
想來他們在蒲州鎮外沒有等到無魚幾人,聽到封海來了慕仙鎮,便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