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魄該如何處置?”
玉千秋見風不羈並不理會他,心裡另有盤算。
老的不去,小的這個定是要跟自己回去的,到時候還怕老的不來不成。
風不羈也不戳破他的這點小心思,對玉千秋說道“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不過,血魄與鬼修能相互感應,你可以試試從這方面入手。只是記得小心為上,別玩脫了將別的鬼物招來。”
玉千秋行禮謝過。
風不羈又問他道“你舊傷養的如何了?”
玉千秋挽起袖口,將手伸給他,請風不羈給他把了脈。
風不羈掏出一個丹瓶遞給玉千秋,無魚瞥了一眼瓶身上貼著的標籤。
“淨氣丹?”
這是在哪見過呢?無魚看著甚是眼熟。
忽然,並不美好的記憶如流水般湧來。
那是十年前的一個清晨,有一位劍仙在無魚與義父的住處修養,時年兩歲的小無魚過去喊他來用早膳。
客房之門開啟時,一股奇特的氣味散了出來,無魚被燻得有些犯暈。
劍仙說這是仙氣,無魚既然能感應到,便是與他有緣,遂誆他拜了師。
“這糟老頭子壞的很!”無魚憤憤地想。
見玉千秋拔開瓶塞,往嘴裡丟了一粒淨氣丹,無魚趕緊封閉了鼻識,往屋外竄去。
待到院子裡站定,就見風不羈慢吞吞地從屋內走了出來,順手在門上貼上了符紙,將屋子封住了。
一陣洩氣之聲響起,無魚默默為鬼修替身點了蠟。
“義父,我們還要進去嗎?”無魚猶豫地問。
屋子裡響起玉千秋的拍門聲“風兄!風兄!修行之人不拘小節!不拘小節吶!”
“出去說吧。”風不羈瞥了一眼屋子,不理會叫門的玉千秋,領著無魚往外走。
風不羈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玉千秋的舊傷好的差不多了,修煉後重回巔峰狀態只是時間問題。”
“你跟他去了無虛劍派後,若是他有心治理宗務,能幫的地方你便幫他一把。”
“總覺得師尊有些不靠譜。”無魚嘀咕道。
“他雖有些散漫不著邊際,為人卻是正派不過,且在心法和術法上造詣頗深,你拜在他門下,為父很放心。”
“義父不多留些時日嗎?我捨不得您。”
無魚揪著風不羈的衣角不肯放開,彷彿這樣便能將他留下。
風不羈摸摸無魚的頭頂,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總得自己闖蕩。這俗世間的緣法你也經歷不少,也該見見這修行界是怎樣的了。”
接著又從衣襟中掏出一本書冊,遞給無魚。
“為父這些年,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無數,卻也不敢說自己走遍了天下。”
“這本冊子是我這些年經歷所記載,有各地的見聞,也有一些修行的心得,你且留著看罷。”
“你需記得一句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無虛劍派素來有安排弟子入世修行的慣例,待你入世時,多聽,多看,莫要衝動行事。”
“是。”無魚躬身接過書冊,小心翼翼的裝進衣襟中。
無魚送風不羈到別院外,天邊湧起了火燒雲。
風不羈走的甚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