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居然敢拱我!你倒是再拱一下試試!”
無魚一把揪著兔子的耳朵來回晃盪著,心中憋著一股子起沒地方發洩,窩火的很。
兔子這會偏偏又裝起乖來,四肢耷拉著不作反抗,任由無魚將它甩來甩去。
顏文淵見已無事,便收起了天羅劍,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
無魚見他這樣子,曉得天羅劍從巖壁上滑下時受了些損傷,以顏文淵對天羅劍的寶貝程度,定時心中難受了。
想到今日裡幸虧得了他的援手,無魚便丟開兔子,走到顏文淵的面前,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了大禮。
顏文淵卻冷淡地看著他,說道:“用不著謝我,你只需知曉,我並不是戕害同門之人便行。”
無魚心中一嗆,這廝還真記仇,初次見面時的衝突竟記到現在了。
見顏文淵準備離開,無魚便想跟著他一同回去,只是轉身之時,扯到了被巨兔撞擊之處,“嘶”地倒抽一口涼氣。
“可是傷著了?”墨輕雲聽見無魚抽氣之聲,忙過來檢視,只是不通醫術,也不知曉從何處著手。
“就是有些疼,其他的倒是無礙。”無魚放鬆心神後,身上各處的痛感便席捲而來,心中卻是對墨輕雲暗暗佩服起來。
昨日裡墨輕雲被巨兔拱開,雖說撞擊力度沒有今日這般大,可墨輕雲仍舊早起練功,還幫著無魚伐木,這份堅忍無魚自恃無論如何也及不上的。
“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昨日的傷勢竟是好了?”無魚問墨輕雲道。
“修行哪有可能不受傷的,只是我已習慣罷了。”墨輕雲說的淡然,但是無魚也能想象的到這份淡然背後的艱辛。
墨輕雲想過來扶著無魚,卻被無魚拒絕了。
“沒傷著腿,能自己回去。”無魚強忍著痛說道。
反倒是邊上的兔子,這會又黏黏糊糊地蹭道了墨輕雲腳邊,被他一腳給踢了出去。
顏文淵原本在前方等著二人,這會見無魚與墨輕雲已無礙,便向琢玉雅筑走去。
墨輕雲在伐木之處,收起自己的佩劍,見無魚痛得齜牙咧嘴得,想來今日裡也做不了事情了,便將斧子收好,拖了一根木料,陪著無魚先回去休息。
期間兔子多次想與墨輕雲親近,皆被他踢開了。雖然還有些不死心,見墨輕雲這冷淡的樣子,兔子終究有些怯懦了。
不敢再上前找無趣,兔子蹦起坐在木料的尾端,由著墨輕雲將木材拖得搖搖晃晃地也不敢有意見。
回到琢玉雅筑,落桑師姐已經在屋子裡等著了,竟是顏文淵去請她過來給無魚看傷口的。
無魚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被兔子拱下懸崖這糗事,竟是瞞不住了麼。
“醫者不自醫,況且,明日還要進渡龍谷。”顏文淵在一旁冷漠地說道。
雖知顏文淵這是好意,但將衣服褪了給師姐看傷口,仍是莫名得有些羞恥。
等等!
“明日要去渡龍谷!?”無魚驚訝道。
“我說過的,再出紕漏便是渡龍谷歷練三日。”顏文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