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瞞不過玉千秋,無魚只好裝傻般地呵呵一笑,撓撓腦袋問玉千秋道:“師尊是怎的發現的?”
“今日風勢不小,這主屋起火卻沒有波及旁邊的屋子,顯然是有人用了御風訣。”
“能在別院縱火,卻又沒被人注意到行蹤,想來少不了隱身符和斂息符的幫助。”
“光是這兩點便讓我疑心是你了。更何況我去膳房還了食盒,聽見廚娘說少了一幅筷子,且食盒裡面沒有炭火的灰燼。”
“這麼多的巧合,除了你還會有誰?”玉千秋對無魚說出了他的猜測。
“說說吧,你今日這興師動眾的是要做什麼?”無千秋問道。
“嘿嘿,還是師尊懂我。”無魚便將自己的猜測和玉千秋說了。
玉千秋想了想,對無魚說道:“我對回山之前宗門內發生的事情知曉得也不多,不過依稀對這女修有些印象,似乎是某位長老遊歷時收的義女,至於後來怎麼了我倒是沒有留意,我回山時她已經不在宗門內了。”
“師尊那時不是不在山上嗎,怎麼會對她有印象的?”無魚問道。
“我遊歷時正好聽到的傳聞。不過傳說的有些不堪入耳。”玉千秋皺了皺眉頭說道。
無魚卻是來了興致,非得讓玉千秋詳細說說。
玉千秋讓無魚和顏文淵跟他進了屋,無魚巴結地給玉千秋倒上了茶水,聽玉千秋說他聽來的故事。
“那時我還在俗世間歷練,在一個鎮甸上尋了間茶樓歇腳,正好聽見茶樓裡別的修士在說道此事,因為說到了無虛劍派我便留心聽了。”
“那女修原本是鎮上富戶家的女兒,母親亡故後家裡有了繼母,對她並不待見。沒過多久,那富戶也故去了。繼母霸佔了家中的產業,將她逐了出去。”
“後來不知她從哪裡學了些術法成了一名散修後,回到了鎮甸上,尋她繼母算賬。這時鎮甸上的百姓才得知,這繼母原本是這家的婢女,勾搭上家主之後,暗中將主母給害了。”
“她不滿足於這個主母的位子,勾搭了姘頭,又將這富戶給害了。”
“那婢女用家財買通了鎮上的主事,暗中迫害這女修,虧得她早早地逃了出去,這才保住了性命。現下成了修行之人後才回來尋她們復仇。”
“只是家中親人早已亡故,原本的僕從也皆被遣散了,家中的家財更是早就被敗光。她便索性拜了林長老作義父,帶著弟弟離開了鎮甸,”
無魚聽玉千秋說了這一大段話,問道:“聽著是一個復仇的故事,沒發現有什麼不堪入耳的呀。”
“宗主,可是出在這弟弟身上?先前聽著似乎沒有這弟弟的故事。”顏文淵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來,便問玉千秋道、
玉千秋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男孩的問題。那女修的母親只生了她一人,家中更是無人為富商生過子嗣,她去外面學了術法回來,突然便多了個弟弟,便有傳言說其實不是弟弟,是兒子。”
無魚與顏文淵面面相覷,聽見玉千秋繼續說道:“原本鎮甸上也有不少人不信這個流言的,直到後來林長老出現。”
“林長老?”無魚對宗門內的諸位長老並不是很熟絡。
顏文淵便為他解釋道:“林長老在修行界的風評並不怎麼好,年輕時更是風流得緊,女修們也都不願與他牽扯上關係。”
“也就是說,林長老其實是個風流色鬼?”無魚大咧咧地說道。
玉千秋點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吧。因此鎮甸上認出林長老身份的修士便傳說,那弟弟其實是女修與林長老的私生子。所謂的收養了義女,不過是方便他在宗門內豢養了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