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魚聽了東古的話非常驚訝,這分明就是在秦如青和暮雲帆面前發生的,為他何他進屋辭行之時,這兩人什麼都沒說?
“哦?我倒是不知道此事,與秦師兄辭行的時候也沒聽他提起。”無魚不動聲色地說道。
東古擺擺手,說道:“我自小暈倒的次數也數不過來,醒來了也就沒事了,所以師尊與師兄早已習慣了。只是聽聞師叔醫術深得神醫的真傳,我便想問問我這毛病還有的救沒有。”
無魚又給東古把了一次脈象,仍舊沒有發現異常,便對東古說道:“你這脈象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來,這幾日我應該都會在別院裡,再好好為你看看。”
東古這些年許是大夫見得多了,大多數也是這番言辭,聽習慣了也就沒有多少的失望。
無魚見莫小山從廚下拎了兩個食盒來,知曉是為寧公子和顏文淵準備的,便打算先行離開,於是對東古說道:“你且寬心,這幾日先休息好了,我得空了自會來找你。”
東古聞言點點頭,也不多言語。
無魚習慣了東古的聒噪,這會見他不說話,倒是有些不適應了,只是寧公子的事情要緊,便從莫小山手中取過了食盒,匆忙往客院裡去。
回到客院,顏文淵仍舊在屋簷下坐著,見無魚拎著兩個食盒回來,便走過來幫無魚提著。
“今兒個這吹的是什麼風,一個個都這麼反常?”無魚小聲嘀咕道。
“要不你自己提著?”顏文淵耳尖,聽見了無魚的話語。
“別別別,難得你發次善心,可不能半途而廢了。”無魚嬉笑著說道。
敲了敲房門,柳氏出來接過給寧公子的食盒,見無魚與顏文淵沒有進屋的意思,便將食盒提進屋內,將房門關上了。
離著葡萄架不遠,院子裡安置了一套石質的桌椅,顏文淵便將食盒裡的吃食一件件地取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無魚見他做的順手,也就難得地享受了一趟顏文淵的服務。
“回來的時候我說起秦師兄與暮雲帆有些奇怪,你還覺得我多想了。剛才在膳堂我遇見了東古,他告訴我一件事情,讓我覺得秦師兄與暮雲帆越發有些不對勁了。”
無魚將空了的食盒放在地上,瞄見了食盒的底層安置了一些燒過的炭火,難怪一路上過來食盒都是熱氣騰騰的。
“什麼奇怪的事?”顏文淵問道。
“東古說他在許家糕餅鋪進屋找秦師兄和暮雲帆後便暈倒了。但是我進去的時候,屋子裡並沒有東古的身影,秦師兄和暮雲帆也沒和我說起。”無魚將東古說的話都告訴了顏文淵。
顏文淵聞言,筷子一頓,說道:“東古怎麼會和你說這些?”
無魚夾了一筷子菜,扒拉著飯粒吞下後,和顏文淵說道:“東古覺得我醫術不錯,便想找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毛病。”
“只是我給他初步把了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顏文淵聞言有些皺眉,說道:“他說的這話可信嗎?”
“說是老毛病了,宗門裡會醫術的前輩都給他看過。在這點上我倒是不覺得他又撒謊的必要。只是他這毛病頗有些蹊蹺,我甚至懷疑,這未必真是東古自身的問題了。”無魚想了想,對顏文淵說道。
“此話怎講?”顏文淵聽無魚說的,似乎這裡面還另有玄機。
“東古說這個毛病小時候就有了,但是我看他的脈象很健康,完全不像是自身有病且是陳疾的樣子。因此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無魚對著顏文淵賣起了關子。
顏文淵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該不會覺得這是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吧?!”
無魚聞言,衝著顏文淵豎起來大拇指,說道:“你猜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顏文淵冷哼一聲,說道:“你當東古是傻的麼,有人對他動了手腳他都不知道?”
“若是做這事的人是秦師兄或者是暮雲帆呢?”無魚反問道。
顏文淵被無魚的假設給震驚了,只見他驚訝地問道:“宗門內都知道,秦師叔對東古非常好,便是情同父子也不為過,怎會做出傷害東古的事來?”
無魚見他不信,說道:“不但秦師兄對東古好,便是連暮雲帆對東古也不錯。這些我都知道。”
“只不過東古這經常性的暈厥,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且每次發作時,秦師兄與暮雲帆都至少有一人在場。因此這倆人真的非常有嫌疑。”
“我懷疑是他二人對東古做了手腳,很大可能是某種無色無味的秘藥,讓人吸入後不知不覺間陷入昏迷,待過一陣子藥效散了,便會甦醒過來。”
無魚的這個猜測讓顏文淵陷入了沉思,無魚見狀也不打擾他,趕緊又吃了幾口墊墊飢。
“秦師叔與暮雲帆為何要對東古下迷藥呢,這動機會是什麼?”顏文淵思索之後問道。
“你不覺得他們二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嗎?而東古又這麼喜歡與人說話,若是讓東古撞見了什麼密事,無意中說了出去,對二人的影響怕是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