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焰說的繪聲繪色,常常隨著事情的變化更改自己的語氣。
吳玉兒也聽的入神,果斷把自己代入其中,幻想自己就是螭骨嶺的嶺主,是那個螭骨嶺有史以來最強卻也最難成為下一任嶺主的繼承人。
見他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說下去,吳玉兒心裡那叫一個著急,連連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
想起之後發生的事,追焰深為惋惜道:“後來嶺主為了報恩,在無垠國「立國」期間為對方提供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卻沒想到原本順順利利的「立國一事」,到了最後關頭又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最終螭骨嶺所付出的一切,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報。”
聽他說到立國的事,吳玉兒忍不住捂著嘴巴驚訝道:“啊?難道說……”
追焰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當年指引咱們師傅的人就是肖雲鋒的母親——衛鳶,而辜負了我們螭骨嶺的人正是無垠國的君主——魏無垠。”
輕輕呸了一聲,吳玉兒哼哼道:“魏無垠可真是個混蛋!”
“誰說不是呢……”無奈聳了聳肩,追焰也對此十分認同。
隨後正色道:“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事,不信你回去後找其他幾人詢問,他們也都知道這段故事。”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提醒你有前人之鑑在那裡放著,萬萬不可重蹈覆轍!”
“師妹你才剛剛踏入氣定期就養成這麼大的戾氣,完全不利於你未來的武客之途,極有可能在你步入狂流期之前就與無意間形成難以逾越的門檻,加大突破境界的難度!”
“連咱們師傅都無法突破的屏障,其難度可想而知。師兄不想你繼續這樣下去,師傅應該也不會希望,最關鍵的是師妹你要時刻穩住內心,不能因為一時的痛快和刺激,隨意放任自己!”
追焰依舊這般嚴肅、這般正經。
吳玉兒卻學著他們男人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該怎麼做……大不了以後少殺幾個人嘛……”
“嗯?”追焰臉色一沉,顯然對她的這個保證不太滿意。
被他這麼一嗯,吳玉兒也不敢胡鬧了。
直接收了手縮著腦袋輕聲道:“那我以後只打人不殺人?”
“哈哈!這還差不多……”追焰笑了,一邊笑著又一邊忍不住拍拍她的小腦袋。
然而,吳玉兒又不高興了:“那如果對方是那種,很壞很壞的壞人,他們想要欺負我……我該怎麼辦?”
“殺,儘管殺!”神色忽然一改,追焰冷冷道,“那種人已經不是人了,不用把他們當人看待。”
……
天色從灰到白,再從白到灰,時間總是不知不覺間就於眼前飛速流逝。
人,也不知不覺間長大一日。
卻又與日復一日升起、落下的太陽不同。
或有收穫,或渾渾噩噩。
從執法組的辦公場所走出,這一日對剛剛出山的裘雨芳來說顯然很有“收穫”!
只見她架著胳膊氣沖沖的在原地走來走去,又不時用腳使勁跺幾下地。
自顧自嘀咕道:“穿著貂皮大衣的少女,哼哼哼,膽敢讓我遇見你,我不把你打的跪下叫姑奶奶,我以後就不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