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問話,同樣死死盯著前方。
隨後毫無徵兆地,餘方左直接奔向了最遠處的一座還在亮燈的房屋。
邊跑邊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吼道:“撤離附近左右人!快!”
……
邵良家中。
邵良緊緊抱著楊婉躲在了屋裡的最角落。
她哭著,他安慰著。
兩人如同生離死別般,懷中還抓著裘雨芳和肖雲鋒二人從漣漪樓中為他們挑選的婚服。
“邵良。”哽咽著,楊婉輕喚了邵良一聲。
邵良應了一聲,將她抱地更緊了。
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愧疚,也有著說不出的自責。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暖,楊婉忽然破涕為笑。
她昂著頭,淚眼汪汪地看著邵良。
嘴角一咧,有氣無力道:“對不起,我老是笑話你膽小,說你沒骨氣,其實你還是很有擔當,很靠得住地。”
不知她怎得突然說這些,邵良只好同樣朝她一笑。
隨後又將兩人懷中的婚服猛地一扯,也不管是衣服還是裙子,直接一股腦兒地蓋在了楊婉的頭上。
還未等楊婉有所反應,他又一頭扎進蓋住了楊婉的婚服中,將其用力一掀。
雙眼直直盯著眼前的淚人兒,深情道:“我掀了你的紅蓋頭,以後你就是我邵良的夫人了。”
永恆,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兩人神情看著對方,不約而同地貼近了彼此的腦袋,久久不曾分離。
……
院中。
劍鳴不斷、轟聲震天!
三女剛一出手就發現此時此刻的胡泉竟然是可以被她們所傷的,頓時一招又一招的武學招式拼了命的甩出來,恨不得把這一輩子的招式都一次性用完!
由於胡泉的身形已經高大到了離譜的程度,且此時他的身下,確切的說是他的雙臂下又有著一面巨盾死死抵著他。
一時間,胡泉不僅沒有辦法向幾人還手,就連走、跑、跳這樣的基礎行為也變得極為約束。
更別提如今的他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體,剛剛還想要踢上她們一腳,卻直接導致自己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差點兒跪在她們面前!
怒吼著,胡泉不斷拿刀擊打著身下的巨盾!
一會兒用刀刃砍,一會兒用刀柄砸,再到後來乾脆用雙手不停向下捶著,卻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巨盾分毫!
面色兇狠又慌張著,胡泉大喝到:“程飛,你快給我把盾撤了,竟然敢倒戈,敢背叛主人,難道你想形神俱滅嗎!”
早在他們剛成為化血刀的僕從之時,化血刀就明確告訴他們要忠誠於他,不然一旦觸怒了化血刀,讓化血刀再也不覺得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們這些做僕從的就要被化血刀徹底煉化,真正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聽了這樣的話,程飛依舊面無表情地硬撐著肩上的巨盾。
其雙手撐託天之姿,高舉在頭顱兩邊,口中正極為罕見地不時噴吐出一些紅黑色的液體,不是黑霧也不是邪氣,而是真真切切的血!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是誰,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苦苦堅守著的那一塊微不足道地最深處,究竟是什麼……
區區一個邪道!
區區一個形神俱滅!
連最基礎的真情都不懂得的低等存在,憑什麼讓他摒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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