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強敵,內有叛軍。
當升雲國的兵客大張旗鼓的打來,金弓山看似固若金湯的城門簡直就是個擺設。
城門失守,已是很早前就發生且再也無法彌補的事。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有著不少亂匪,拼著最後的性命和尊嚴拿起了扞衛“家園”的武器。
實力不濟又如何,人數不如對方多又如何?
殺人放火的勾當都做地夠夠了,又怎麼可能沒有被人殺的覺悟?
他們惱羞成怒著,又怒極反笑著。
一個個直到這時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在想著只要自己能多為大家抵擋一刻,為他們的城主拖延一下時間,這些兵客早晚都要命喪黃泉,一一給他們陪葬!
刀光劍影中,誰也顧不得留意四面八方的武器都是從誰手中揮出。
直到某一群擁擠在一起的亂匪,忽然如花包綻放般由裡向外倒下……
一名站在靠外的位置,沒有直接死去的亂匪滿臉不敢相通道:“二彪子,你!”
站在中間那人面帶微笑的頭巾一解,連帶著手上的朴刀也一起扔掉。
臉上故作驚訝樣,左看看又看看。
表情誇張,語氣驚疑道:“二彪子?在哪兒呢?誰是二彪子?”
說著說著,他臉上猛地一頓。
腳尖一勾,從地上挑起一柄長槍,隨後在肩上繫了條藍底金線的雲紋長鍛。
槍尖一壓,抵著亂匪的腦門冷聲道:“念在你我一起喝過酒的份上,安息的睡去吧,我是升雲國的人。”
一進,一出,血灑紅纓。
兵客仰天長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著這麼一群禽獸為伍了數日。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打算趁亂逃離,去別的村子裡隱姓埋名接著禍害他人。
一群連戰場都不敢上的人,自身都還沒有處於安全中呢,就已經開始盤算日後的事……
真是無藥可救。
出於自小養成的習慣,兵客從小巷深處走出前還整了整衣領,免了褲腳跟衣袖。
接著才單手挺著槍,不急不緩的大步走了出來。
不僅有著與其他兵客不同的習慣,就連他走起路來,也不像別人那般威風凜凜、一身硬氣。
雖然渾身充滿了陽剛、正氣,多少也能看出定是兵客出身,但那面色隨和、一臉大家風範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出身普通的俗人。
左顧右看罷,好似北邊的叫喊聲更加悽慘一些。
兵客一臉欣喜地,已經忍不住要去湊湊熱鬧。
緊接著就看到滿是火光的夜空中,有一名亂匪像是被人丟擲去般遠遠飛過……
兵客的臉,突然就僵了。
因為他已經聽到,聽到那不是很熟悉卻已經銘記在心裡的怒吼聲。
他怎麼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兵客咬咬牙,深深調整了情緒,接著便把長槍一拎,一路小跑著尋了過去。
加油!裴月君!主動迎擊吧!
接二連三的人影,如同沙包一樣被人隨意扔出。
餘方左不知多久沒有這麼痛快過,都已經興奮的快要忘記自己的職責,每每遇到有亂匪攔截,就要把他們當作玩具一樣全部打到空中。
曾經他還在邊陲之地時,數百上千萬的兵客中他的力氣能排到前十!
哪個不服自己,他就摔哪個,再不服氣,那就給你扔到服氣為止,肯定要給他整服氣了才行!
餘方左的兇名,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