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把亂匪踢飛,完了還擺著令人費解的姿勢。
口中說著:“金什麼開?什麼金開?我等的花兒都謝了也沒見到你們城主,估計早就涼涼啦!”
亂匪口吐一癱鮮血,再次頑強的爬了起來!
他想爭,想再為他心中的英雄再反駁一句!
但他真的沒有力氣,真的再也沒有能力開口了。
雙膝漸漸無力,亂匪兩眼一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到此才完全趴在地上,徹底沒了生息。
兵客們遠遠看著,一點兒也不憐憫亂匪們。
他們在邊陲之地風吹日曬的,拿命死守著每一寸疆土,一年又一年的盼不到個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你們倒好,一天到晚吃香的喝辣的,還淨幹些欺壓百姓的無恥勾當。
一個字:該!
兵客們望著逐漸冷去的屍體,紛紛不屑一哼。
下一刻,剛欲提醒餘方左時間不早了,要趕緊上路。
又聽到一聲悶響從自己身前傳來,竟是裴月君當著眾人的面,雙腿跪在了餘方左的身前!
“世風日下,苦不堪言,亂匪喪盡天良。”
“我裴月君空有一身好武藝,竟也難逃奸人之技,險被偷襲。今日若不是有威猛無雙的大舅哥,以迅如雷霆的霹靂手段出手相救,裴月君恐怕早已一命嗚呼。”
“大恩大德,無以回報。”
“從今往後,我裴月君生是你妹妹的人,死是你妹妹的鬼,鍾情致死,永不二……”
“哎哎哎!別打臉!”
“啊!!!!”
……
時間流逝不止,戰事卻漸漸停了下來。
就像是誰隨口開了一個玩笑,張狂了二十年的亂匪們說沒就沒。
胡梅一路奔躍,哪怕眼前煙霧層層、火蛇翻騰,只要它是最佳的落腳地,她就不惜一切的踩上去!
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行著。
終於,她又來到了金弓山的最頂端。
肆虐的狂風,暴怒的天地之勢,眼前的氛圍似是比自己走之前還有更加兇悍幾分。
左右掃視一圈,只看到胡七盤坐在漩渦中的身影。
胡梅無比擔心地大聲喊著:“人兒!你在哪!”
不想太聲張,又不願打擾到胡七。
胡梅不摻入內勁一喊喊罷,只感覺自己百歲高齡的嗓子都快要隨之炸開。
偏偏自己都這般不易了,應聲出現的還是她最不希望看見之人。
“你來了。”
嶽千秋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前。
他身上穿著的兵甲是他特有的那一件,也是庸一方還在世時親自為他改良過的那一件。
威風?
並不是很威風。
不知是衣甲本身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嶽千秋身上衣甲所呈現出的是像老人頭髮般的灰白色。
沉穩的步伐,顯得更沉穩了。
嶽千秋過人的身軀站在那裡,既令人震撼著,又給人一種平平無奇的感覺。
好似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堅固到無法撼動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