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毛筆碰上硬化了的雪,又因為他是大力壓下使得筆鋒變得又粗又毛糙。
這!
這!!!
兵客們目瞪口待著,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
單看那兩道眉毛,就已經把庸王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那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容,真如自己腦海中一樣,令人無比懷念。
餘方左怔了怔,怎麼也沒想到他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猶猶豫豫著,不好走上前,也不好退回去。
緊接著就聽裴月君一臉得意道:“看什麼看,想偷學?”
餘方左昂頭怒視著,催促道:“少廢話,趕緊畫,要是畫的好,你拿石頭砸我的事就一筆勾銷。”
自己乾的齷齪事被人當面提起了,饒是裴月君臉皮夠厚也忍不住多少有些觸動。
輕咳兩聲,繼續提筆精修起來。
迫於來自於餘方左的無名壓力,他總算是把眼睛和眉毛全部畫好。
不如自己預想的那樣完美,倒也畫了個七七八八。
裴月君略顯遺憾地從上面輕輕躍下,連自己欣賞一下都來不及,又在眾人的催促下爬上了下一尊。
遠處,三個身披斗篷的身影正騎著馬兒向金弓山走來。
餘方左收到哨兵的報告,沒有收到上面通知的情況下同樣想不到來者可能回是誰。
回頭吆喝一聲,準備親自帶些人迎上去。
裴月君擔心他們實力不行,好心詢問要不要他也一起去,畢竟他是這些兵客裡唯一的狂流期存在,還是身懷不可告人秘密的狂流期。
餘方左知曉他是好心,卻沒有讓他跟來。
即便對方來意不明,也不至於上來就打。
而且在他看來,就算真的打起來,如果他們這些人加一起也解決不了對方,多個少個裴月君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
“老實畫你的,我們去去就回。”
裴月君聽著餘方左的話,望著他們一點點遠去,臉上笑眯眯地,心想:大舅哥果然是疼我的。
兵客們有輕功仰仗,即便身前都是有著膝蓋高的雪,也不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太多影響。
在餘方左的帶領下,兩撥人很快碰見。
秉著小心謹慎地心思,隔著遠遠便喊話道:“我們是升雲國的兵客,奉庸王之命守候在此,幾位若只是路過此地可以從旁邊繞過,前方不予通行!”
空曠荒涼的土地上,上百名兵客站在一起一點兒也不顯得人多勢眾。
他們手持長槍將自身氣勢全部釋放,沒有狂流期境界的高手又想要威懾對方,他們也只能透過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以示警告。
勻速前行的三匹馬,緩緩停了下來。
餘方左眼看著對方把兜帽摘下,露出她風華絕代的面容,嗓子裡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捨得放了下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是先與他打招呼。
而是略顯怯怯的朝身旁之人介紹起了自己:“這位便是我在路上給你提過的餘方左。”
眼前的氣氛,明顯不如自己想象中友好。
餘方左正色盯著三人,好奇萬青身旁的兩人又都是誰?
竟然能使得一向沒個正形的萬青像個孩子般老實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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