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毫無防備間再次被她狠狠扎中,雖然這一次的暗器數量遠比之前要少,但他能清楚感覺到暗器上面的毒素比之前要更強。
一個身形不穩,連連退後數步。
方宗大口粗喘著氣,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從容。
“不行,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根本不足以報仇!”方宗這般想著,眼睛把嬴悅狠狠瞪著,四肢卻難以提起力氣,越發感到酥軟。
嬴悅見他終於安分下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念及舊情……
念及方宗跟了他這麼多年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不少苦勞……
念及山一剛剛走掉,方宗正在傷心的勁頭上……
念及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她不想髒了手……
遂輕輕嘆了一聲,聲音懶懶道:“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吧。”
深深看了一眼方宗,見他在毒素的侵蝕下已如強弩之末般無需在意。
嬴悅幽邃的眼睛重重眨了一下,反駁道:“首先你要搞清楚,山一體內的暗勁不是我所留,而是他自己技不如人、運功不慎,最終遭受到了內勁反噬,落得如此結局。”
“而你說的我次次吩咐你做這做那,就更加離譜了。”
“我只是提出來,並沒有說你不去做就會怎樣,畢竟我是昌元城的城主,整個昌元城都為我所掌管,下面有上百名狂流期手下可以動用,你除了天賦比他們好一些,又有什麼呢?”
嬴悅聳聳肩,一邊說著,一邊腳步輕而緩地無聲朝方宗走去。
臨近方宗身前,再次掀開裙的一角抽出那把模樣怪異的短匕。
手上一個疾出,將嵌在方宗臂上的長釘猛地一頂,帶有劇毒的長釘頓時從他手臂上對穿著飛射而出。
方宗渾身麻痺著,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要做什麼。
等到胳膊吃痛,想要再做反抗,嬴悅已經手起刀落,做完了她要做的事。
順著這一刀的衝勁,方宗長久堅持的雙腿終於向後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懷中落下一個方包,一個用紙和細線包裹著的掌心大方包。
眼前有嬴悅在目中無人的轉身離去,同時還聽她說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在突破狂流期時就已經走火入魔。”
“我不是山一,不會像他那樣愚蠢的把你當做寶貝疙瘩寵著,在你為我做的事足以抵得上你從我這獲取的好處前,給我多動腦子想想什麼叫感恩。”
嬴悅的一字一句都在方宗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他雙目茫然著,深感疑惑著。
山一,嬴悅,還有他自己……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
到底誰才是對的呢?
夜,重歸寂靜。
王一仙把目光從方宗身上移到了嬴悅身上,又在一瞬間的對視後重新轉回到方宗。
眼見方宗一動不動在地上,氣勢倒還沒有完全褪去。
禁不住沉思:是毒素的原因嗎?
麻痺了肉身的同時又阻礙了內勁,所以才沒有爆發,沒有走火入魔?
帶著種種猜疑,王一仙十分不放心的專注把方宗感應。
一個恍然間,他忽然感受到四周多了許多道氣息!
雖然很微弱,但它們確確實實存在!
濃厚強度也不同著……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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