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只守著自身的一方氣勢再次收縮。
薄薄一層可能只有兩寸不到,緊緊貼著嬴悅的每一寸身軀,每一根汗毛。
明明形單影隻,手上也只勾著一匕。
身形再次閃瞬時卻如同換了個人般,真正詮釋了什麼叫閃,什麼叫瞬!
人至,刀至。
刀至,風至!
入魔的方宗直到被人開了膛還在盯著嬴悅上一刻所站的位置,等到胸口吃痛,後知後覺的低頭朝下看去。
嘩啦!
一身長袍又被緊跟上來的勁風撕成飛絮數段。
“果然是這東西在作祟。”
嬴悅站在方宗身後,望見他赤著的上身已經被許多密密麻麻的東西所霸佔。
就如鵪鶉蛋上的黑斑一樣,這裡一點,那裡一片。
曾被自己斬過的地方,黑斑要更多一些。
像是一層厚厚的血痂在傷口處覆蓋,實際作用卻不是血痂所能相提並論。
隨著方宗氣吼吼地把身子轉向自己,嬴悅清楚看到自己的傑作正被無數只湧動的蟲子迅速掩蓋。
不同於傷口癒合,只是單純在用它們的身軀將傷口填補。
這也是蠱?
魏無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沒有時間多想,方宗已經怒吼著朝她撲了過來。
嬴悅身形一幌,貼著方宗的身子巧妙避開。
同時手腕一揚,沿著方宗胸口尚未完全合攏的傷口再次一挑!
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捏碎了幾隻蟲子般讓人噁心得頭皮發麻。
嬴悅緊鎖著眉,一鼓作氣劃了下去。
就算她平時再怎麼要強,再怎麼自認不俗,她始終還是女人,還是會有一些較為牴觸的東西。
待到兩人重新拉開距離,嬴悅看著方宗的胸膛雙眸驟然一眯!
不出她所料,隨著第二刀的揮出,“血痂”凝結的速度又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
除此之外,“血痂”所展現出的堅韌程度,應該也會隨之增強許多。
憑她已經積累出的經驗,怕是再過兩刀之後就要超出她所能割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