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嬴悅冷著臉,眼裡的神情還有些恨恨。
劉三刀聳了聳肩,擺出一副“我就這麼著,你又能把我怎樣”的無賴表情。
手上長刀一甩,扔給了嬴悅。
轉身朝老李屋裡走去的同時,還不忘反過來催促嬴悅一句:“愣著幹嘛,該埋伏埋伏,該準備準備啊!”
嬴悅吃了癟,還是吃了自己手下的癟。
費龍與張莽相視一眼,各自憋著笑朝老李屋子走去。
等到他們再從屋裡走出時,已然人手一兩把武器,長的有刀、短的有匕,唯有劉三刀身上足足掛了三把刀,煞是顯眼。
“短匕,也給我一把。”
事已至此,嬴悅已經全然沒了選擇。
只希望事情能在這裡徹底結束,這是他們……最後的掙扎了。
“呼……呼……”
“呼……呼……”
廖無人煙的泥濘中,方宗一刻不停的奔著,渾身冒著氣。
他神智還不夠高,不懂得用內勁把藥效逼出。
在酒力和藥力的雙重影響下,完全是憑著本能在硬撐,整個人像是被蒸煮過一樣,裸露在外的體膚已經從偏黑的深紅色變作偏粉的紅。
他大喘著氣,腳步又笨又重地每每踏出都要甩出好大一塊泥。
待他奔至老李的屋前,腳步猛然一停!
神色也頗為人性的凝重起來,身形蓄力緊繃。
“呼……呼……”
“呼……”
“呼。”
方宗一邊警惕著,一邊把氣息一點一點調節。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呼吸已經順暢許多,但身上的無力和燥熱還在時刻把他折磨著,一點兒也不好過。
嬴悅躲在衣櫃中,藉著剛剛挖出的小孔把方宗小心打量。
其他幾人也同她一樣,各自躲在箱子、屋裡安心等待著,身上的氣息極盡收斂,大氣不敢喘出一下。
四人不動,方宗也不動。
眼前靜悄悄的,如同一塊鳥不拉屎的荒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