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肖雲鋒也說了“王一仙的生命力還很旺盛”,既然如此,自己稍稍動他兩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剛把一雙手抬起,耳邊頓時傳來裘雨芳的阻攔聲:“你要幹什麼!”
裴月君緩緩閉上眼,一臉無奈地重重吐了口氣。
他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向肖雲鋒。
正巧,肖雲鋒也在盯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耳邊依舊有裘雨芳在說著“他都這樣了,你不要亂他了,都是我的錯……”之類的話。
最終,還是肖雲鋒的份量更重一些。
直接開口做主道:“繼續。”
有了肖雲鋒的准許,裘雨芳再要說什麼裴月君都不會在意。
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哪裡還不會點“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你愛說啥就說啥,老子我現在就想搗鼓王一仙!
雙手觸碰到王一仙后,裴月君最先做的事就是撩開王一仙的長髮。
不知是是不是因為透支了生命的原因,王一仙的頭髮不僅變得灰白而粗糙,且長度也有著足足半丈長,順著他的兩肩和後背耷拉出了一大片。
稍稍用力一扯,並沒有想象中的“一薅一大把”。
裴月君暗暗羨慕著王一仙的髮量和他生命力同樣旺盛的頭皮,三下五除二的幫他紮了下頭,使得王一仙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清爽許多——更像一個木雕。
至此,裴月君終於有機會看清王一仙除了眼睛之外的其他部位。
他忽然發現王一仙身上的木紋是有規律的。
像年輪一樣,一圈又一圈,從最頂端的髮際線開始,一直到脖子、手掌,所有能看到的、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有如此木紋。
不同的是,樹的年輪是存在與橫截面,要攔腰砍斷後才能看見,而王一仙身上的木紋則是直觀排列在外面。
裴月君滿是疑惑的站直身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肖雲鋒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心裡不禁替王一仙難過幾分。
又不經意看見裘雨芳朝自己看著,期盼自己可以像往日一樣,好似無所不能,所有問題遇到自己都能迎刃而解的表情。
肖雲鋒狠心閉了閉眼睛,回以她幾下輕而緩的搖頭。
裘雨芳,哭的更慘烈了。
這時,裴月君忽然回頭朝肖雲鋒問道:“我能把他衣服脫了嗎?”
習慣了一個人的性格,無論那個人在做什麼,都會被人忍不住往那個方向去想。
眼前,就是這麼個情況。
裴月君一本正經的提出著請求,希望可以進一步觀察王一仙身上的年輪。
可這話在餘方左聽來就是荒謬、無賴之語,是在如此情況下還在拿人開玩笑!
遠遠杵了許久的身子,忽然就迸發出一股不知名的怒意。
真想上去揪起裴月君,讓他知道什麼叫看臉色行事,讓他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玩笑,什麼時候不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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