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笙縱使心有不滿,也只是暫時把情緒按捺,尤其是在她得知裘天海也成為了升雲國的重要一員後,她心裡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多多瞭解些什麼。
遂就近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同時冷聲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認可你和雨芳的關係,等你把話說完了,我也有問題要問你,但我把話說在前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高尚’,我要問的就只是私事。”
肖雲鋒聽出她話裡的譏諷,臉上無動於衷著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等扁笙坐好,又等她把心情稍稍平復。
耳邊聽到姜人人說著哄裘雨芳開心的話,同時感受到兩人的氣息已經從百山門裡離去。
至此,才開口道:“既然你也有問題要問,那就一人問一個好了,不然我還真怕你覺得不公平,又像上次一樣……”
像上一次一樣什麼,肖雲鋒沒有點明。
但他點明不點明,扁笙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詆譭自己。
“一臉不在意,到頭來還不是立馬出口反擊了。”扁笙心裡冷笑著,笑肖雲鋒還是年輕,根本沉不住氣,心裡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幾分拿捏他的把握。
一邊同意著肖雲鋒的提議,一邊也不忘再次把肖雲鋒譏諷。
冷冷道:“你能耐大,你先問吧。”
肖雲鋒暗自咂了咂舌,不知是不是和裘雨芳嗆的多了,總覺得自己和扁笙嗆起來,也有幾分在和裘雨芳嗆的意思。
心想她們二人不愧是母女,哪怕十幾年沒見過都有著一樣的性子。
理了理心中思緒,決定還是先是從扁笙的身世問起:“先前聽你說,你是幻劍門的人。”
“幻劍門身在不驚城,也就是原來的平元城,從那裡到昌元城可以有著足足千里之遙,你又為何孤身一人留在了這裡,寧願連裘雨芳都不管不問也不願離開?”
扁笙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一聽他問了這麼個陳年往事臉上禁不住泛起幾分回憶。
眼睛盯著屋裡一角,稍稍呆滯了會兒。
回過神後,先是照例嗆了肖雲鋒一句:“我為什麼會留在這裡,和我管不管裘雨芳是兩個問題,你可別想隨便糊弄我!”
接著才把語氣一緩,解釋道:“幻劍門歷來都是由女人掌管,弟子也只收女人,男人對幻劍門來說就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且只要身體健康便可,是否為武客都沒有關係。”
“但二十多年前那一次,幻劍門的諸多高層裡就只誕下我一個女兒身,其他全是男兒。”
“毫無疑問,我從一出生就被當作下一任掌門在培養,基本沒有自由可言。”
說到這,扁笙略顯自嘲的苦笑一聲。
很多人眼裡巴不得的位置,並不是每個人都心生嚮往,她就不想擔下這樣的擔子,時刻都渴望著到外面遨遊。
“後來,我跑了出去。本著能走多遠便走多遠的心思一直到了這,同時也因為惹了惹不起的人,差點兒斷送了性命。”
“是嬴悅救了我,同時,這也成為了我留在這裡的理由,這是我欠她的。”
話說到這,扁笙一臉別有它意地看著肖雲鋒,久久閉上了口。
她等著看肖雲鋒笑話,事實上肖雲鋒也如她所願的露出了一臉驚詫。
他一直以為裘天海是幻劍門的人來著。
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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