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究是女人,永遠都比不過鐵了心要無恥的男人。
裴月君心中狂嘯著,當即就滿臉感激地朝肖雲鋒走來。
卻不想肖雲鋒直接抬手一揮,聚了一層塵攔在他身前:“趕緊換你的衣服去,我可不要看它在我面前晃悠。”
楊義嘿嘿笑著,解了自己的外衣幫怔在原地的裴月君遮上一遮。
待到兩人走出大廳,餘方左也一臉凝重之色的快步跟了上去,似乎是真的有些後悔自己匆匆答應了他和方方的婚事,悔不堪言。
眾人先後走去,整個大廳裡就只剩下肖雲鋒和至今還不能隨意走動的王一仙。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皆是帶有幾分慶幸。
不是慶幸眼前這件小插曲,而是慶幸彼此還能在這裡相見。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適?”
肖雲鋒走近看了看,發現缸中水的顏色已經由騰蛇果自身的紅色在逐漸向清水迴歸。
先前雲冰突然來訪,他就尋思著是不是雲冰有什麼事要說,才會專程過來。
畢竟整個後園都已經被他和姜人人一手攬下,沒什麼要是的話雲冰是不會往這邊走動。
果然,是該給王一仙補充騰蛇果了。
解開事先備好的小袋,肖雲鋒像往常一樣一次投入三顆進去。
為了方便王一仙吸收,也為了方便做統計,除第一次直接放了五顆騰蛇果,且第二次只放了兩顆後,肖雲鋒都有單獨把可吸收的三顆和抵消耐藥性的一顆區分開來。
之前剛用一顆抵消罷,現在又一次到了讓王一仙吸收的時候。
三顆鵪鶉蛋大小的騰蛇果撲通撲通落盡水裡,很快就完全溶解,連外殼也一併消融。
如此一幕,王一仙從第一天起就在親眼看著。
關於這個騰蛇果到底是什麼。
他私下與肖雲鋒問過,也去裴月君、雲冰問過,但無路是他們中的誰,都沒有人願意告訴他騰蛇果是從哪裡來,用處又是什麼,只讓他安心煉化藥力不要多想,一切等他好了再說。
他們越是隱瞞,王一仙就越是猜到騰蛇果的珍貴。
想著他們留在這裡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自己長久沒有恢復,必須要有人守在自己身邊……
王一仙下意識就歉意滿滿道:“不適倒是沒什麼不適,就是我境界太低,資質也說不上好,一連半個多月過去了也遲遲沒有結束……抱歉,拖累你們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王一仙真心覺得自己一直都在給人添亂,遠不像自己所以為的命運那樣,能夠借自己的天地之體做出他人所做不到的事。
除了麻煩別人,就是麻煩別人。
肖雲鋒見他情緒有些低沉,不知是不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麼,還是因為這半個月來一直呆在一個地方,著實讓他感到悶悶。
嘴上輕笑一聲,主動與他聊起了自己和裘雨芳的事。
他先是說了扁笙和幻劍門的事,又說了自己和扁笙的事,好不容易說到裘雨芳時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無奈,同時他也能從王一仙精神滿滿的眼神裡看出,王一仙對裘雨芳的事頗為上心。
“……你說,她是不是在刻意報復我?”
想起肚子裡尚未消化掉的奇酸無比的包子,肖雲鋒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是濃地不能再濃。
王一仙爽朗笑了兩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